因前世离京远嫁西狄和亲,后来婧平也不清楚在这个女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听说此女子在出征北邕名声大噪后离奇死亡。
至于前世北邕为何攻打晋朝,晋朝为何最后覆灭,婧平到死也没弄明白。
前世,云钦最爱的女子亲自奉他之命送来一杯鸩酒,说晋朝已灭,她这个晋朝公主已没了利用价值,云钦等这一天许久。
她不肯,却被捉住双臂反剪在身后,活生生被灌进那杯鸩酒,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临死前,她只模糊听到那女子说的一句话,“求助又如何?没人会帮他们。整个晋朝如今砧板上的鱼,只有被分羹的份儿。”
她如今不愿和亲,一来历经一世苍生,早已没了前世对云钦一见钟情的剃头子热;二来,她需帮助皇兄顺利坐稳东宫,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手足相残的悲剧,给人可乘之机,避免晋朝覆灭的悲剧。
即便,王兄的性子委实不适合做这乱世明君。
“公主?”
婧平回过神来,“王妃方才在问什么?”
江晚岑见婧平刚才一直在发呆,之前又听闻西狄大皇子执意求娶一事,料想婧平估计还在为此烦忧,“晚岑刚才想问公主,是否还在为云钦大皇子一事烦心?”
婧平闻此脸色一变,想到某人就来气,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语气里带上厌烦,“这西狄大皇子也不知为何非要摊上本宫,着实让人心烦!”
婧平虽努力克制,江晚岑还是从她眼底捕捉到难以掩饰的厌恶和嫌弃。
江晚岑记得,也没听说过婧平与那西狄皇子有何仇怨,就算不愿嫁去和亲,也不至于嫌弃与厌恶。毕竟,那西狄大皇子无论从皮相还是气质,都隶属于人群中的佼佼者。
倏地,她脑中灵光一闪,有了法子,“恕臣女冒昧相问,公主当初时不时是刻意坠马,然后借机推脱婚事?”
婧平脸色微变,抿紧双唇,不发一词。
婧平还未回过神,只见床上女子迅速下床,咚地一声响。
“安王妃,你这是作甚?快快请起,地上湿气重!”
江晚岑猝然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伏首磕头,“公主,臣女有要事请您相帮,若您不想嫁给西狄大皇子,臣女也可替您想办法。”
婧平蹙眉,作势要扶起她,“有话先起来说。”
江晚岑依旧跪在地上,“太后娘娘喜欢孩子,我曾听人说,您儿时与众位皇子几乎天天都去太后娘娘的宫中玩耍,您在其中年纪最大,按理来说对儿时发生的一些事会有所印象。”
婧平困惑地问,“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到底想问什么?”
“您可还记得十几年前,我阿爹出征前入宫的事。那几日,太后宫中可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江晚岑抬起头。
婧平陷入沉思与回忆之中,“告诉你也无妨,那几日除去祖母说宫里太监丫头冲撞了她,将宫人全部换掉之外,也没有别的不同之处。哦,还有,祖母还和父皇大吵一架,因着当年父皇在立储一事里说错了话。”
江晚岑听到此,也知当年晋武帝说错了何话。晋武帝当年立储中意的还是顾淮之,便以顾闻璟生母为地位卑贱的宫女屡次拒绝,可却忘了自己的生母——当今太后,也是当宫女时爬上先皇龙床才怀得龙子。
婧平还在继续说,“其实当年,父皇不想将皇位传给皇兄的最大原因还是我母后。我母后据理力争,宁愿被废后也不愿意让皇兄入主东宫。”
江晚岑记得,当年一夜之间,晋武帝立顾闻璟为储,既要归功于礼部尚书宋云峰等人的据理力争,还和当年宫中的闹鬼一事有关。
“公主,您可知宫里当年闹鬼一事到底为何?”
婧平迷茫地摇摇头,弯腰将她扶起,“起来吧,不必再跪。本宫对此不知,听嬷嬷闲聊说,是皇爷爷来找了父皇。”
江晚岑颔首。
婧平好奇地问,“你为何打探这些?”
“实不相瞒,近来臣女经常梦见臣女的爹,说是当年之事另有隐情。”江晚岑试探地看向婧平。
婧平亦在思索,若帮江晚岑找到真相,保住江晚岑的性命,不也能让皇兄多个帮手?
“王妃先不急,把身子骨养结实。其余的事,你若想知道得更深入些,有机会本宫带你去找我皇兄打探。”
江晚岑躬身行礼,“多谢公主。”
“不过本宫也有个要求,若本宫与皇兄帮你寻觅到真相,本宫要你一直护着皇兄。”婧平眉宇间褪去柔弱之气,反而愈加坚定。
江晚岑微微一惊,“公主,臣女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本宫信你。”婧平确信无疑,又轻启朱唇,“你方才所说,能帮本宫逃脱此次和亲的法子是什么?”
江晚岑斟酌着开口,“臣女不便打探公主不愿出嫁的缘由。为今之计,只能走入极端,要么青灯古佛伴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