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图案,给人一种祥瑞喜庆之感。
须臾,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从屏风后慢悠悠地扭动曼妙的腰肢,声音如黄莺般清脆,“啊呀,奴家还以为客官您不来了呢!快快快,把门关上!”
丁香收到江晚岑的目光,将门带上,在门外守侯。
江晚岑道,“有线索了?”
画萃道,“主子您说的那名黑衣人行踪过于谨慎,线索频频中断。不过,假借千音阁发布追杀陆祁号令一事确实来得蹊跷,那张悬赏通告上的梅花印确实为阁中梅花令所印。属下去查了所有阁中梅花令持令人,没有一人最近遗失过令牌。”
江晚岑不解,“持令人全都一个不漏地查过?”
“都查过,除了您还有......老阁主。”
江晚岑眉心微拧,“肯定还有地方有缺漏,你再去好好查查。”
“是。”画萃差点把腰闪到,猝地将腰伸直,用手捶捶腰间,蹙眉,“主子,这天天扭来扭去,真累。听说之前离洛坐这个位置,您时不时还去看他一眼。他一出事,我来接手,您怎么没经常来看我?”
画萃不悦地嘟着嘴,“主子,您偏心!”
画萃不像离洛那般正经,江晚岑早对此习以为常,“我这经常来,隔不了多久京内流言四起,猜测我是不是对你有惊世骇俗的非分之想,那时你还怎么赚钱?”
画萃想到自己的小金库还没装满,顿时来了兴致,只是又有些愁苦,“主子您不经常来,那属下得寻个什么由头与您来往?”
“离洛以前送点心,你便送首饰。”
“是,主子。”画萃欲言又止,“主子,您要不要联系老阁主问问?”
江晚岑断然拒绝,“师父云游在外,不便叨扰。”
并且,师父武艺高强,为人谨慎,寻常人哪能近得了身取得他的令牌,总不能他亲自将令牌送给别人吧?
绝对不可能。
之后,画萃又将自己的小金库抱出来,与她一同赏玩,临走前,画萃还想送她一套其中最为价值连城的一套首饰。
她推辞道,“画萃,这些首饰你自己留着,等一切尘埃落定,你便带着你的小金库远走高飞,过安稳日子。”
画萃忙道,“主子,画萃在阁中待了这么多年,绝不离去。”
“可这并非长久之计。”江晚岑隐隐有预感,风雨快来了!
江晚岑返回长宁侯府时,顾柏舟端坐在梧桐轩的沁心室内提笔写字。
等她走近一看,发现他原来在抄心经。
“你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书室抄心经,二哥教的?”他平时也不怎么来书室。
他停住笔尖,抬眸看她,“心经祈福,我想多攒些功德,岑儿要抄么?”
“你还信这个?”江晚岑连连摆手,“我不抄,我又不会写什么字,不白费这功夫!”
他眸光浮动,笑开,丹凤眼中流光溢彩,“不抄就不抄,桌子那儿我给你带了许多零嘴,你去尝尝。”
江晚岑奔到房中桌子旁,打开包裹,小鸡啄米式低头在包裹里探寻。
顾柏舟笑着摇摇头,当真是个孩子。
近来,忘忧的话总在他脑海中萦绕,他本不信佛,可却十分可笑地妄图通过抄写经书祈福,不求上苍原谅他手上沾满层层鲜血,只求她永远这般开心无虞。
“啊~怎么有这么多新鲜荔枝?你哪儿弄来的?”她一惊一乍,欣喜万分,捧着一大盅冰镇新鲜荔枝搁到他桌前。
新鲜荔枝因运输路程遥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故不多得。每年进贡的荔枝基本上只给皇室食用。
“昨天宫里运进一批岭南的新鲜荔枝,我今日去几个皇兄和皇姐处替你讨要的,一人要一份,自然给你的能多了。”他宠溺道。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真是个鬼才?”江晚岑笑咧嘴,拨开一个荔枝,将白嫩鲜滑的荔枝果肉喂给他。
不知有意无意,他每每嘴唇接过果肉,总要寒一下她的手指指尖。
那清晰湿润的触感令她脸上发热发烫,心痒痒。
突然,他抬首状似无意地瞥她一眼,“娘子再给我剥几颗吧,我抄经书造福娘子,娘子造福我一下可好?”
她遽然察觉到自己盯着他发呆,可能目光算不得清白,忙加快手中动作,心无旁骛地剥荔枝。
他刚刚只是稍稍瞄她,应该没发现她一直盯着他看吧?
她一边剥一边思索,心绪逐渐飘远。
顾柏舟余光看见她不复刚才的娇羞,只剩下呆呆的模样,十分可爱。
垂眸抄写之际,弯起唇角。
真是个傻子。
次日,二人告别江母匆匆赶回云泽山。
在云泽山上又待了好些日子,时光飞速移至皇家围猎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