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叶拂衣此时的灵觉境界自然早在卫苍松之前,就发现了草丛中那隐藏的两人是谁。旋即,张口便是一连串的半半南岛话:“你们带来我要的消息了?为什么不进去等我回来?要蹲在草丛中?”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先是朴智长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今日下过一场秋雨,草叶之上雨水未干,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滴。
紧接着,朴智飞也钻了出来。
两人神情十分狼狈,衣服被草叶积水打得湿透不说,一人胸前还多了一个脚印。看那鞋印的形制与型号,很明显是叶天士的,也不知道这俩倒霉蛋如何会招惹到叶天士。
两人借着唐氏药庐门前的“三不医”灯笼黄光,望向叶拂衣的清秀面庞,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开口说。
只是愁眉苦眼,直挺挺跪在地上。
叶拂衣见俩人如此颓唐情形,心知有异,转头朝唐筇藜微微一笑:“藜儿,你先带苍松师侄进去见几位爷爷。我在外面站会,跟他们说说话就来。”
唐筇藜轻声应道:“好,你忙完就进来。”现在还是唐氏药庐的接诊时间,唐守中应该在诊室中等待病人上门。
大门是虚掩的,她刚刚推开大门,就听见内中传来叶天士与穆旻鋈的说话声。诊室中灯光通亮,不但唐守中,就连叶天士
与穆旻鋈林远枭都在。
只有云胡与陈斩衣没有在。
“爷爷,我回来了。”唐筇藜将卫苍松带进药庐,反手将门再度轻轻合上。
“还不到十日,你们两个怎么就回来了?我交代你们的事办的怎么样?那张图纸是从何而得来?”叶拂衣望着眼前愁眉苦脸跪着的两个人。
朴智飞下意识的用手紧紧捂着自己胸前檀中穴。
--想起这数日来,每天子午二时所受到的非人折磨煎熬,就浑身不由自主的发抖,他实在是再也撑不下去了。
好容易在每日两次的折磨中,从半半南岛赶回来华胥。
刚刚走到唐氏药庐的门前,连里面究竟有几个人都没有看清楚,就被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一人一脚给踢了出来!
“滚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要找拂衣就蹲在那里等,敢四处乱晃乱看直接断腿!”叶天士一眼就已经望出叶拂衣在两人檀中重穴落下的禁制,所以直接出腿踹飞两名南岛棒子,不给他们半句说话的机会。
朴智长与朴智飞两人被叶天士踢进草丛中后,果然再也不敢动,一直蹲在草丛中,保持着原样等待叶拂衣归来。
“大人,我们实在忍受不了这每天子午二时的折磨了……大人,求求你发发慈悲,干脆给我们一个痛快吧!
”朴智飞声音一顿,重重磕下头去。
他们兄弟两人回国之后,族中长辈长老帮他们遍寻半半南岛上的南医,却没有一个人能解开叶拂衣所下的禁制。
不但解不开,甚至被人用其他真元触碰那道禁制一次,他们每天子午二时所受的痛楚就要加重数分。
在半半南岛的时间呆得越长,两兄弟便越是觉得暗无天日,生不如死。
两人甚至连当日生死关头彼此间的背叛都忘了,一心一意整合各自手中的资源,对抗叶拂衣在檀中处所种下的禁制。
然而,整个半半南岛没有一人能够帮助朴智长与朴智飞。实在没法子,他们只好提前回到华胥国。
“先起来说话,下过雨,地上全是泥水。”叶拂衣让两名棒子起来说话。
朴智长与朴智飞两人相携起身。两个家伙在受足了这几日的折磨之后,反而感情要好上不少。
“这么说来,你们回家族之后,是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消息了?连那本奇书的书名都不知道?”叶拂衣等他们两起身之后,当即脸色又微微一沉。
他原本眉目清秀,这脸色一沉之下,在朴智长与朴智飞两人眼中不吝修罗再世,只觉得双膝发软,身不由己又想往地上跪去。
“这恶魔该不会再想些什么狠辣法子来折磨我们罢?”
两人互视一眼,心中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神情惶惶不安。
“家中老祖说那张图纸乃是一个神秘人送去的。至于,那本奇书究竟叫什么,他也不知道……还有,还有,老祖说请大人前去我国冀州岛当面一会……日后,日后也好资源共享,互通有无……”朴智长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将这番话说完。
他们两兄弟在朴氏青年一代中算是“合气道”的佼佼者,然而在整个庞大朴氏家族来说,也不过二三流人物而已。
所以,朴家老祖向来当他们兄弟俩人可有可无。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命他们按着一张图纸去找座古塔,理应是按图索骥,水到渠成的事,他们都会招惹来一个这么强大的仇敌。
俩人身上的禁制令所有半半南岛的南医都束手无策,早已让自负是绝顶高手的朴家老祖暗地里恨得牙根痒痒。
是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