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做是狗,不免有些动怒。
那名想去背病患老者的年轻男子转头怒道:“乡巴佬,你是怎么说话的?你知道他们是谁么?哼!他们可是湘城市市委樊书记与夫人!”
叶拂衣鼻子里发出轻轻一声嗤笑:“来到这的,只分病人跟亲属。别的身份,很重要么?对不起,我不觉得。生死面前,一概平等!”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
樊书记接完电话,转头对樊以霏道:“以霏,救护车已经到巷口,第一医院副院张医生亲自带队来了。将爷爷带上救护车,去湘城吧。算爸爸求你,你爷爷,爷爷他不能再耽搁了……”
樊以霏满眶眼泪忍不住一颗颗滚落,回头再望一眼唐守中面无表情的脸色。见唐守中始终不肯松口医治,终于黯然点点头。
两名年轻男子上前,立即将病人半扶半抱,抬出唐氏药庐。
樊夫人在经过叶拂衣身边之时,薄薄的红唇中还轻轻吐出一句:“没半点用的乡巴佬!活该一辈子窝在这破地方,等死去吧!”
叶拂衣完全没有留意到樊夫人口出恶言。此时,他的心中翻翻滚滚俱是那樊以霏临去之时那道凄然的眼神。
回忆袭来,痛彻心扉。
看看端坐在诊椅中的唐守中神色,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自己的针灸盒,将金头银针一根根别在腰间针袋内,悄悄跟了出去。
橙黄灯笼在唐氏药庐门前飘飘悠悠,昏暗的灯光下,叶拂衣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