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碗面有些恼怒,她虽然此前对于李相夷确实有意,可见到了行舟和又又以后自然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心中也慢慢的在放下那抹身影。
她乃是大家闺秀出身的,自然不会做出那等没脸没皮的事来。
奈何肖紫衿总是格外的小心眼些,此刻竟还怀疑起她。
她不愿与他多说些什么,径直想绕过他走人。
肖紫衿不甘的在她身后低喃着,语气有种惊心动魄的恨意:“李相夷李相夷到底有什么好的,你给我等着!”
他望着乔婉娩离去的身影,心中那团嫉妒之火越发大了。
“李相夷,你若是不死,婉娩永远也看不到我,凭什么,什么东西都是你的,婉娩是我的,四顾门我也要!”肖紫衿在心中默默念着。
行舟与怀中睁大一双圆溜溜眼睛的又又对视着,片刻后,又又懵懂的问:“娘亲,我们是不是偷听到什么啦,不对又又和娘亲没有偷听,是他们自己没有发现又又和娘亲在这里,那个叔叔好像不喜欢爹爹?”
行舟摘了两只鲜艳的红梅塞到他手里,随意道:“贪心不足蛇吞象啊,这四顾门啊就没几个盼着你爹爹好的。”
又又攥着手里的红梅,歪了歪头疑惑:“贪心不足什么来着,娘亲这是什么意思?”
行舟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抱着人离开了,“你长大读了书就明白了。”
又又抱紧自家娘亲的脖子,小声道:“可是我不喜欢念书,我想像小宝哥哥一样跟爹爹学剑,我听别人说啦,爹爹很厉害的,我以后也要当天下第一!”
行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道:“我们又又年纪这么小就有这么远大的志向啦,不过你现在是连走路都不大稳当的年纪,等你稍大些了叫你爹爹教你。”
事不宜迟,几个人收拾好了行李便准备启程出发了,这次回云隐山不仅仅为了查探单孤刀的身世,也为了将行舟和又又及自个新收的徒弟在师父师娘面前过个面儿。
是以,李相夷带着几个人满满当当的出发了。
时隔七日后,几人才到了云隐山山脚下。
云隐山身处高地,这会又是冬日寒冷的天气,清晨的山间弥漫着一层虚无缥缈的白雾,冻的人直搓手。
李相夷将那身雪白的裘衣兜帽为行舟披上,又将帽子下方的系带为她仔仔细细的打了个结,这才放下心来牵着她的手,又将自身内力传送至她身上,如此两人并步于漫天雪地之间也丝毫不惧寒风。
其实,行舟自身是有灵力在身的,不过李相夷如此贴心对待她,她也不会拒绝。
不多时,几人便来了云隐山门前,李相夷高喊一声,“师娘!”
下一刻,那门前便闪身前来一位年纪大些但还能依稀看出从前美貌的妇人来。
来之前,李相夷便去信给师门,说这次回来是带了妻儿和新收的弟子回来的,是以岑婆倒也没多惊讶。
“这天寒地冻的,来,快进来暖和暖和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