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反握住他的手掌,轻声笑了:“这我还真一时忘了,回来的匆忙也就没有备上,不如之后再赔你?”
李相夷眼神一动,靠近了她的耳侧吐出:“既然姐姐没有准备,也不用费什么心神了,不如就把你自个赔给我算了,我也不是那么贪心的人。”
行舟没好气的拧了拧他腰间,不无气恼:“你整日就想着这个,还是四顾门门主呢,正事不想。”
李相夷眉头一皱,作出痛苦的模样,轻“嘶”一声,察觉那腰间的力道完全松了下来,又凑上去道:“在我这,姐姐就是我的正事儿。”
行舟懒得理他了,转身先行回了房中。
夜里,行舟犹豫着终于还是开了口,转身对着坐在床榻边的李相夷道:“相夷,你师兄他”
“师兄他怎么了?”李相夷神色一正,问她。
“我上次在影云阁见到了他”行舟将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讲了一遍。
李相夷不禁一怔,师兄竟有这样大的野心吗,可他又为何要骗自己已经死了呢?
他还在怔忡着,蓦然又听行舟道:“相夷,你可还有关于你师兄身份的印象?”
他摇了摇头,抬头道:“我和师兄被师父师娘捡到时,我还不记事,他们也从没告诉过我们之前的事。”
行舟沉吟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向床前,面对着他:“你师兄的野心不小,我总觉得他应该不至于此,他大概是想要吞并整个朝廷和武林!”
李相夷神色复杂,手指扣紧了攥成了一个拳头,半晌,还是道:“既如此,我们或许得回云隐山一趟了。”
行舟也是这么想的,回云隐山可问一问师父师娘关于单孤刀从前的事。
四顾门之中还有不少的事,既然李相夷就要远去一趟,便只能好好部署一番,将各种事务分交给几大院主。
行舟抱着又又走到廊下那一处有花林的位置,那里种了大片大片竞相开放的梅花,红艳艳的极为好看。
自打前两年李相夷自东方青冢处取得几枝梅花后,那梅园被毁了个彻底再见不得如此好看的梅花,他心下还有些暗暗责怪这位东方先生,怎如此小气得紧。
他想起姐姐得了那几枝梅花时笑的灿若春花的样子,便心神一荡,左右无事时他也学着种起了梅花,为了将这梅花种好他还请教了不少的人。
行舟走近这满院梅花之中,深深嗅了一口,盈满了鼻腔的梅花清香,闻得人心神气爽。
他怀中的又又带着虎头帽子,穿着一身憨态可掬的小老虎新衣,裹住了全身,衬得他更是白白胖胖的喜气。
他被行舟抱在怀中够着那梅花。
蓦然,不远处又传来了咯吱咯吱踩在雪地上的声音,行舟没管那许多,兀自站在原处欣赏。
“婉娩,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难道难道你还心里记挂着李相夷不成?”肖紫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