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这件事暂时这样定下,具体事宜和保密协议等由陈助理负责,我得抓紧去疏理人脉关系。”
说完,他跟两位律师握手告别。
刚回到办公室,就见杨善勇在门口等候。
“老大,有件紧急情况向你汇报。”
“别急,进来说吧。”
赵天柱推开门,两人进入办公室在沙发上落坐。
“是这样子的事,我接到申达场的内线报告,说袁二今天不知咋地,提了个包进入申达场。”
“他先到销售部,一会就被林森叫唤到办公室,就没见人出来。”
“刚才,内线发短信过来,说林森亲自乘车前往峦河东边去了。”
“大过年接近傍晚,东边有一片芦苇荡,我估摸着怕袁二出事。”
杨善勇一股脑儿把情况汇报了。
赵天柱听罢,眉宇紧皱。
袁二虽然后期与信邦这边的人逐渐疏远了。
实际没帮到信邦什么忙。
杨善勇和李武军等人曾几次拉拢他,他都没动过心。
尤其是几个月前他被林森开除之后,他仍然没有投奔过来。
说明此人有相当原则性,重情义。
“袁二是我们信邦公司的恩人,在我们始创初期,他毫不犹豫伸出援手,帮了我们关键一把。”
“现在,也是因为我们的事,他无辜受到牵连,我们理应报答。”
“传我的命令,由你和李武军领兄弟们沿河向东寻找,设法救回袁二,并且留下所有证据。”
赵天柱当机立断,下达营救指令。
“是。”
杨善勇领命而去。
……
就在杨善勇从赵天柱领命前,约莫半个小时左右。
一辆黑色路虎揽胜从申达场大门驶出,往峦河东岸方向而去。
林森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负责开车的是江伍,他从后视镜里偷瞄一眼后排,发现森老大表面镇静,实现脸部肌肉在微微抽搐。
他还是有些紧张。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处叫‘芦凤凰’的地方。
芦凤凰听起来很美妙,实际是一处野生的芦苇荡,地势偏僻。
这里现在藏污纳垢,是流窜犯、盗匪们窝藏赃物或赃款的地方。
几十年前,有人在芦苇荡中发现一个巨大宝藏。
据说是盗匪的藏匿物。
芦苇荡里飞出个金凤凰,芦凤凰由此得名。
这片河域百余年的无序采砂,生态环境破坏严重,水下到处都是漩涡。
所以,这里极少有商船从这里过往。
久而久之,这里形成了大面积的野生芦苇。
芦苇野蛮生长,更是占据岸边大片荒地,周围荒无人烟,只有野狗和盗匪。
当然,江湖上有些人经常在这里‘抛尸’。
一路驶来,车内总共三个人,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气氛特别压抑,心情十分低落。
谁都明白,到这里来没有什么好事。
车停下,林森下车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朝芦苇丛深走去。
江伍打开后备箱,连同另外一个近卫,将里面一个麻袋抬起,步履蹒跚地跟上林森。
“就扔在这里。”
林森指了指一个深塘。
“卟嗵…”
两人把麻袋扔进深塘里。
“回去,各自到财务领五万块钱。”
“谢老大。”
三人回到岸边,看着太阳西下的血色晚霞,都莫名深吸一口气。
……
“妈,吃药了。”
袁二媳妇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盘,上面是她按服用量堆在一起几种药片。
她慢慢坐在长沙发一角,把瓷盘递给旁边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
老妇叹了口气,把混合药片倒入手掌,仰脖吞入口中。
儿媳妇递上温开水,把药片送下。
看到婆婆愁眉不展,满脸皱褶的苍白老脸,轻声劝道:
“妈,你别犯愁了,老二离开之前跟我说,这次去找申达场老板,如若不成,他明后天就去另外一家公司上班。”
“老二说这家公司老板跟他挺熟,开出的工资比原先的要高,所以,咱们家不会饿肚子的。”
“我是心疼儿子挣回点钱,都花在我身上了,老了没用,还不如死算了。”
袁二媳妇一听急了,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哽咽道:
“妈,千万不要提死啊活的,不吉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们当儿子儿媳妇的不孝顺呢。”
听这么一说,老妇急忙闭嘴,解释道:
“好好我不说了,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