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了吧。”
袁二张开血盆大口,神色癫狂地大笑,道:
“老子中专学的就是矿山爆破,毕业后搞过炸山洞,土管子还留下来好几个呢。”
“今天老子不死,总有一天会让你全家死光光。”
看着满脸血污,如同鬼魅般癫狂的袁二,屋里面所有人的后背阴风嗖嗖,浑身鸡皮疙瘩。
谁也弄不清楚袁二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没人敢赌?
狗急了会跳墙,人逼急了什么事都敢做。
今天袁二要是活着回去,谁能保证他在某天不炸你个天翻地覆呢?
以后谁敢安心睡觉?
这个道理不用多想,大家都懂得。
现在就看森老大怎么处置了。
“你丫的袁二,我以前在村里是杀猪的,懂吗?”
林森面目狰狞,也是疯狂之极。
他一把拽起袁二头发,盯着这张完全变形且血肉模糊的脸冷哼道:
“十年了,从来没人敢在老子面前放肆,没想到,竟被你拿几根土管子吓唬。”
“你以为老子会害怕吗?”
袁二失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但他用双肘强撑起上半身,瞪着愤怒的双眼讥讽道:
“害不害怕,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告诉你林森,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发誓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踏马的,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听到这毛骨悚然的话语,林森彻底失控了。
他抬起脚用皮靴硬底猛踹袁二的胸口和头部。
袁二又喷出几大口鲜血,昏死过去。
“老大,不能再打了,袁二怕不行了。”
站在旁边的江伍有些害怕,他一把抱着林森往外拽。
“我就要打死他,否则难咽这口气。”
林森怒气冲天。
一名打手上前看了一眼袁二,吓得脸色煞白,对林森嚷道:
“老大,袁二估计不行了,要不要打120送医院?”
“不行,不能叫120来这里,万一他死了,这坨屎咱们沾上还洗得脱吗?”
另一个打手开口反对。
“……”
屋里的人开始着急起来。
林森点燃根烟吸着,坐在沙发上吐露烟气,表情十分沮丧。
他的头脑里是一团乱麻。
把袁二开除出场,不光是迁怒于他当初帮了赵天柱,最主要是杀一儆百,振兴林氏霸权。
袁二不是叛逆者,但江湖上传言说他是叛徒。
林森只能顺手将其开除,以正视听。
否则,他以后就不好带队伍了。
没想到今天才正月初九,这厮莫名其妙地进入场里,帆布包里竟然藏着一把尖刀。
他是非要跟老子换命吗?
现在,更让林森头痛的是,袁二重伤在身,就怕他死在场子里,那麻烦就大了。
这年头江湖上打打闹闹许多场,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能出命案。
出了命案,就是触碰到法律红线,有没有关系都很难办。
更让人窝火的就是赵天柱。
他像一只苍狼般始终盯着你。
这件事要传到他的耳朵里,想封口都没法。
正当他愁眉苦脸之时,一个打手在他耳边嘀咕一阵。
林森听了眼前一亮,觉得可行。
正月间场里人很少,目击袁二进场的除了销售部,还有就是门卫。
人少好喝汤。
“你们几个人过来。”
林森招呼几个打手靠拢到自己身边,然后面授机宜。
……
鬼魂滩营地。
四楼小会议室里。
赵天柱正在和几个刑辩律师商议朱家强的案情处理。
初一拜完年之后,初二和初三陪着父母亲走了几家亲戚。
初四开始,他就着手朱家强的事了。
故意伤害罪名成立。
目前经检察院批准,朱家强已由刑拘转为逮捕。
罗朝宗这边该做的事,都已做了。
下一步,就是检察院和法院的事了。
刑律中量刑都有个幅度,例如十年至二十年。
到底是什么年权力主要掌握在法院。
“赵总裁,朱家强的案情属于故意伤害罪中‘特别严重情形’,因为他已致一人死亡,一人严重残疾,三人分别是三级和二级残疾。”
“按刑法规定,他将面临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的严厉惩罚。”
“从目前警方传递到检察院的案宗内容来看,已是对我们非常有利,基本上可以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