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声,和轮胎摩擦地面的粗噶声,寒风席卷雪花的呼啸声,全部往顾雪的耳朵里灌。
即将撞上。
大货车的司机,疯狂地打转方向盘,车身从顾雪的身旁擦肩而过。
“你是从哪个疯人院出来的?老子给你按了那么多次喇叭,你都耳聋了?想死你去跳河,去上吊啊!”
许是穿得太少,受了凉的缘故。
顾雪头重脚轻地回了公寓。
胃饿的难受。
一天都没吃饭了。
拉开冰箱门,空荡荡的,一颗鸡蛋,一颗西红柿都没有。
最终找到一袋方便面,可闻到泡好的面的味道,就突然犯恶心,草草的吃了几口,顾雪就爬床上,把被子裹的紧紧的。
出一身冷汗,睡一觉,明天太阳出来就好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床垫陷下去了几分。
有一只大手在肆意游走。
顾雪以为家里进了贼,倏然睁眼。
却见漆黑的卧室里,是陆又廷那张沉冷至极的脸。
他怎么回来了?没在医院陪他的心上人么?
四周都是酒味。
思绪还没回笼,他就闯入了。
顾雪额头烧得不像话,脑袋像是被一把锯子,在疯狂地拉来扯去。
陆又廷下手又实在没轻重,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她记得第一次被他强上,她疼得哭,他甩了她两耳光,她就瞬间安静了。
“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你板着一张死人脸给人看?”戴着腕表的大手,精准地扣住了她的下巴。
捏得她眉头紧皱。
“你应该庆幸,我对你身体还有点兴趣。不然你以为我会留你到现在?”陆又廷满是欲念的眸子,充斥着不屑和嘲弄。
他今天被人下了药,才匆匆忙忙回来找解药。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天晚上,她主动亲他的画面。
一股烦躁油然而生,一团烈火,仿佛要把他烧成灰烬。
顾雪头昏脑涨的,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手背死死的掐着床单,她很想让他快点结束,她现在还在发烧。
她很难受。
可她更清楚,说了也没用。
“以后再敢亲我!”
“我会亲手送你上西天!”
顾雪眼眶瞬间红了,鼻尖酸酸的,忍着泪意。幸好只是亲一下,不是告白。
“说话!”
下巴被捏的似乎要碎掉。
“以后不会了。”心酸撑的心脏要炸掉了。
做完后,男人毫不留恋的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翻身坐起,然后去浴室洗澡。
他遗忘在枕边的手机,一直再响。
是柳秘书打来的,他的备注很亲昵,陆太太。
她没有接,而是等电话自动挂断。
陆又廷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他开了壁灯。
宽肩窄腰,上半身肌肉纹理分明,水渍如颗颗饱满的碎钻,镶嵌在他那小麦色的肌肤上。
腰间系着乳白色的浴巾,光着脚,踩在灰色地毯上,向她走了过来。
只是看都没看她一眼。
“柳秘书给你打电话了。”他手机又响了,顾雪把手机递给他。
他接过,转身接了电话,并没避讳。
电话里是柳丝丝的哭泣声,矫揉造作地说她做噩梦了,睡不着。让陆又廷过去陪她,陆又廷很耐心的听完,声线沉稳;“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他急急忙忙的穿衣服,系领带。
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戴在手腕,听顾雪问了句:“何必舍近求远?”
潜台词就是,为什么不找柳秘书解决。
陆又廷戴腕表的手,顿了顿,而后抬眼,冷冽地扫了眼床铺上的顾雪。
“太干净了,舍不得。”
顾雪眨了眨干涩的眼眸,原来找她当解药,是她太低贱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她没注意。
只听到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
绷不住的眼泪,伴随着鼻尖的涩意,终于冲破了眼眶,流淌了下来。
眼泪流进起皮地,干裂的嘴唇,咸咸的,湿湿的。
这是赎罪,没脸委屈,可还是止不住的想哭,难受。
昏昏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电话里是一道不耐烦的抱怨:“丝丝给你发信息,打电话,你故意不接的是吧?”
是陆又廷的声音。
理智瞬间回笼,她嗓子又干又涩,但还是极力解释:“我昨天晚上身——”身体有点不舒服,睡过头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又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