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只能带着孩子去死。”
“这座城到底怎么了?”
“灾害,是人为的灾害!”
妇人眼中蹦出一股憎恨,将她的情绪捕捉,姜娇儿故作惊讶:“人为?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残害一城的百姓?”
妇人摇头,哭丧着脸:“是官府!是南宁知府!”
沈鹤眉头紧蹙,“夫人,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妇人眼泪流淌下来,“平县如今遭到了水地滚的侵害,可平县一开始是没有水地滚的!”
“水地滚真正爆发的地点,是在南宁府城!”
姜娇儿心头一颤。
“我夫君是平县的衙役,他说南宁靠海商户往来,南宁知府怕破坏了府城的生意,害怕府城出事,所以让人把水地滚都挪到了平县。”
“平县是距离南宁府城最近县城,我夫君知道后就回来告诉我,囤了不少粮食在家里,本是想让我与孩子离开,可夫君不能走,我与孩子也舍不得离开他。”
“夫君也以为,这场人为的灾害很快就能被制止,可谁也没想到,灾情越发严重,县令大人和南宁知府封锁了道路,只许进不许出。”
“逃不出去的人只能困死在这座城里,我夫君为了镇压暴民,死于他们的拳脚之下。”
“而那平县县令早就躲起来了!”
妇人说到此处,早已泣不成声。
“混账!”
姜娇儿狠狠一拍桌,“身为平县父母官,非但不作为,还枉顾人命!”
沈鹤轻拍她的手背安抚,转头问道:“我们来时的路上听说水地滚吃死人,可是真的?”
“是。”妇人点头。
“真是稀奇了,琼州吃水地滚的事情早已传遍大江南北,州府更是出了告示,通知百姓如何烹饪水地滚。”
“处处都能吃,处处都没问题,唯独这南宁府水地滚吃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