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摄政王府时刚好赶上了训练,第五婧虽然很久没有再参加第五家族的晨课,但在王府这几个月,由于她每日练习刀剑之术,刀剑技艺更加精湛,且她隐约感觉到自己内力也在提高。
当晚,第五婧卸掉了易容物,来到了与空巧约定好的城南客栈,前台掌柜见到第五婧便带她与空巧到了静幽居。
第五婧问空巧:“带了多少人手?”
“十多人。”空巧答道。
“探查清楚了他们今晚确实在昌湖?”第五婧再次向空巧确认道。
空巧来城南客栈之前,又带领众人确认了之前收到的情报,以防有误,故肯定答道:“属下打探到他们将在一艘画舫中谈论要事。”
第五婧带着众人走小路夜行至昌湖,此时,昌湖上数只小舟点亮烛火,如星辰般缀饰漆黑湖面。
空巧带人探查回来,今晚画舫虽多,但只有五艘画舫能容下数十人,皆装饰华美,守卫众多。
第五婧掏出装于内袋的硬币,向上抛去,伸手接住,得出这五艘画舫的卜算结果。
其中有两艘画舫结果均为佳,卜算此时已经无法再进一步确认,第五婧只能先带领众人一一探寻。
选定一艘画舫后,第五婧先同空巧一起乘坐小舟,向湖中划去。
快到这艘画舫时,第五婧隐约听到了墨易寒与他人低声交谈的声音,皆为朝堂琐事。
看来墨易寒近几日虽没上朝,但却一直通过这些亲信官员了解朝堂之事。
终于划至这艘画舫旁侧,第五婧让空巧待在小舟上等着她,自己一人借助内力飞上画舫,想听清晰墨易寒同众人的谈话。
第五婧为躲避画舫上的侍卫,来到了画舫雕花木窗边,这一处是视线死角。
为在黑夜中藏匿,第五婧弯腿蹲下,耳贴于窗,这次听清了墨易寒的声音。
“你们还是按兵不动即可。”
有性子急的官员追问道:“王爷,刚找到的科举舞弊案证据准备何时呈上?”
墨易寒正准备继续解释已经私下呈上,但公开物证时机暂时未成熟,突然,他听到了画舫随水波荡漾而发出的异常响声。
第五婧千算万算,没有料到突然刮起来的大风竟能让画舫不平稳,她情急之下伸手扶了一下窗沿,侧脸避免被磕到。
但是发出的微弱声响已经使她暴露了,她立马准备撤退,可空巧乘坐的小舟被大风吹到了另一处方向,她如果想回到小舟上,得飞身跨越画舫,但时间紧迫,这并不是上策。
她正在思考着从另一侧撤回,但躲在木窗下准备逃走的她还是被墨易寒看到了。
墨易寒语气中透露不出一丝情绪,“姑娘,上次刺杀我,我并没找你麻烦。之前你从湘素坊离场被人围堵,我出手相救,可你却与我大打出手。这次,姑娘又是为何而来?不如直接说明来意。”
第五婧惊讶于墨易寒竟然能一次讲出这么长的话,因为之前墨易寒是话很少之人,两人交谈时第五婧问一句,墨易寒才答一句甚至不答。
“王爷定已猜出来,就无需我再直言了。”第五婧一边答道,一边留意着空巧乘坐的小舟,空巧已经向着她的方向划去。
墨易寒只会给别人唯一一次机会,可他却已经给其两次机会了。
这次,他并不准备再放人离开。
第五婧看出相比前两次墨易寒看向她时,这次墨易寒眼神中的戏谑玩弄不复存在,这次墨易寒确实不想放自己轻易离去了。
第五婧将头上束发的发簪拿于手中,手中剧毒银针换成了没有毒性的银针,随时准备与墨易寒的人手进行对决。
空巧早已发现了第五婧这边的异乎寻常,发动信号,岸边的第五家族门徒纷纷借助内力,踩着小舟向湖中聚集,片刻间包围住画舫。
墨易寒并不准备暴露自己其实能武,遂吩咐伏一上前。
第五婧原本手中的暗器暂时收好,手拿双剑。
伏一在墨易寒的示意下,一手拿刀,一步步向第五婧逼近。
第五婧没有后退,而是分析怎样可以飞身上空巧的小舟。
伏一在离第五婧一步时,停住,因为第五婧表现得实在太淡定了,伏一担心第五婧使诈。
第五婧在伏一犹豫不决时,出剑直逼伏一退两步。
伏一顿时更不敢轻敌,墨易寒也瞬间更加提高警惕。
画舫内众位官员都被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藏在桌子下方。
第五婧在同伏一交手变换招式时,看到有几个第五家族门徒竟突然出现在墨易寒身后方向,欲挟持墨易寒。
墨易寒闪身避开这人的偷袭,但是更多门徒随后围住了墨易寒。
第五婧顿觉头疼,因为这些都是她的属下,她曾教他们在发生两方对决时,应优先考虑先擒住对方领头人。
现在她的属下正在按照她的要求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