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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好像还有一个......
神女啊,你看一愿望也是愿望,两个愿望也是愿望,就顺手捎带告儿我一声这镜子咋用呗。
她阖上眼,手前后摇晃几下,看起来极为诚恳。
神女貌美无双,花容永驻,拜托了拜托了!
许完愿,她走到一边,看吴阳江跟个和尚敲木鱼一样,磕得“梆梆”作响,不由地有些讶异。
这是在求什么?求得这般诚恳,他现在能有什么烦恼......
求子?
这不应该她哥拜吗?
等等,她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将一头废料甩干净,她转头望向了棠溪铭识:“元尊怎得不求一个?”
“我心中并无所求。”棠溪铭识如是回答。
“哦?真的吗?不求一个后土娘娘与天同寿,玉皇大帝与天同齐,顺带娶个好老婆?”
看着叱卢润坤亮亮的眸子,他的心突然没来由地一阵酸涩,眼神暗了下去。
他就是神啊,这般奢望的东西,他早知不可为,又怎会在奢求呢,可为何平静无波的心里头,突然有了不甘呢。
“元尊?元尊!想什么呢,发呆成那样。”
棠溪铭识回过神来,潜藏在眼底的小九九已尽数消失,他端站着,望向还在磕头如捣蒜的吴阳江:“他在求什么?那般诚恳。”
叱卢润坤摇摇头:“恋爱中的男人心思,海底针,我不知道。”
这厢叱卢润坤站的腿都麻了,吴阳江才磕完,转头就挨了掏心窝子的一记重拳。
“干什么呢?磨磨蹭蹭,你求了一百零八胎啊?”
“嘘!”他将手指抵在唇上,“当着仙女娘娘正经一点,我求的可是大事。”
“什么大事!说与我听听,不说个能行的,你对不起我麻了的腿啊!”
吴阳江将嘴凑过去,笑得一脸神秘:“此乃,天机!”
说完,他灵活地闪身躲过了提前预判好的飞来一脚,声音从老远处贱兮兮地奔驰而来:“不可泄露!”
而后,三人又对着镜子研究了半天,发现没什么机关,仙女祠许过愿的事情也告了吹,只能分道扬镳,商议明日再想办法。
夜间,叱卢润坤比往日睡得都要好,头挨着枕头便像幼儿挨着娘,不一会儿便沉沉见了周公。
本是个修辞,可谁料她此番真的见着了周公。
梦里一片雾蒙蒙的不知东西南北,腾云驾雾般,让人不着四六。
她试着调动浑身的法力去吹散,却是无可奈何,走了几步,一个憨态可掬的老头儿突然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身后不知何处长出了一棵郁郁葱葱的桃树。
这肯定是个仙人,她如是想。
“女施主是何人啊?”
“你是何人?”
“女施主何处来啊?”
怎么这些仙人都爱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你又是哪儿来啊?”
......
“女施主,咳,欲往哪儿去啊?”
“做梦嘛,往睡醒了去。”
......
许是在这儿待了太久,没遇到过如此跳脱的青年,老仙人端庄稳重的胡子歪了一寸。
不过还好,仙人毕竟是仙人,这胡子如此之长,头发如此花白,也一定是个道行高的仙人,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女施主,贫道是这儿的驻守仙人,要根据你许的愿望,来让你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是助你梦想成真的,施主不妨告诉贫道你有何心愿啊?”
“哦!”叱卢润坤恍然大悟,“你是仙女祠那儿的仙人吧。”
见着女子总算回了正规,仙人的口气放松了许多,他笑盈盈地答复道:“正是正是。”
“当真?”
“当真,如假包换。”
“那我白日许的愿你又为何不知道,一看就是骗子!说!谁派你来的,诓骗过多少人进此地,我又如何能出!”
......
没料到此女是个如此不好糊弄的,他脸上顿时冷汗从额角徐徐淌过,该怎么回,罢了罢了,随便扔一个吧,看这女子泼辣至此,又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即燃,应当是个被家长里短压垮了身子,心中忿忿的吧,应该...吧,不管了!
“哪儿能,哪儿能,这就安排,这就安排。”
仙人捋着胡子,在叱卢润坤两道雷霆的目光注视下,快薅秃了终于找着个差不多的,立即把令牌塞给她,溜之大吉。
此等烫手山芋,自是少拿一会儿是一会儿,老命要紧,溜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