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讲的话,从未有人与我讲过这些。”易盛又咬了咬嘴唇,“那……那你觉得我行吗?”
姜列九很郑重地点头,“当然。”
那我也算是你看上的人了吧,易盛想。他用一只手扯过另一侧袖口,在脸上使劲擦了擦,“等我的好消息。”说完,他站起来,对着贺清川,满脸刚坚,“贺清川,我愿意同你并肩而战。”
贺清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好。”
姜列九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笑着对易盛说:“贺清川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或许能帮你想想办法。”
易盛到底是年龄小些,哭得时候冤唧唧的,这会儿得意起来也是真得意。他那瞥向贺清川的眼神,全是“她偏着我”的炫耀。
贺清川嫌弃地斜了他一眼,又可怜巴巴地看向姜列九,“那他欺负我呢?”
姜列九摇摇头,皱了眉,“你兄弟那么多,还能被个小孩欺负,我要瞧不起你了。”
易盛嘶了声,看着她的眼神有丝丝不满,“我不是小孩,是顶天立地的男子。”
“那你帮不帮我?”这边贺清川眼巴巴地等着她开口。
“我帮你啊。”姜列九莞尔一笑,“你要是伤了,我指定帮你敷药,还给你呼呼。”她说着便嘟起嘴吹了吹。
贺清川一步向前,杵到了姜列九和易盛两人之间。他比她高,此时,他把她遮得严实。
易盛看不到她的脸了。“贺清川,你为何突然站这?”
当然是因为不想让你看到她娇俏的脸,贺清川心里默默回答。“你可别忘了,这是我的宅子。”
易盛切了一声,挪动了一下,跨到了姜列九身前,“他要是欺负你,你也告诉我,我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我劝你认清形势。”贺清川冷笑,“想把我打得落花流水,痴心妄想。”随即,他温柔地盯向姜列九,“我不欺负你,不负你。”
“好的。”姜列九点头,“那易盛是我们的见证人了。你要是言而无信,我可跑去大易了。”
刚恢复平静的易盛瞬间又想起大易宫中那些阴谋阳谋各怀鬼胎的人。他想说大易危险,可看着她的笑脸,却不舍开口。
她的笑容仍未尽。易盛的心中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他们得死,他们死了,她就可以安心去大易了。
“现在不行。”易盛的表情严肃,“贺清川,你现在别欺负她。”
贺清川的眼神微暗,臭小子还真的敢想!“只要有我在,她这辈子都不会踏出大正半步。”
雄孔雀开屏了,还是两只面对面地对着开。
姜列九太了解男人的占有欲了。有些事情,当下看着倒是蛮可爱的,就是不知道日后会怎样?
姜列九跟着贺清川回了贺府。
贺宝姝见姜列九来了自家,直接扑过去抱住了姜列九,“姐姐,你来啦!”
姜列九宠溺地拍这可爱姑娘的背,笑着开口,“来了。不知道你把红梅顾得可好?”
姜宝姝和她分开,直起了腰,掰着手指头,“我待她可好得不得了,给她吃烤鸡烤鸭烤鱼烧鹅卤肉,反正大鱼大肉,荤香得很!”
姜列九皱眉,“她一有身子的,吃这些大鱼大肉不大好。”
“有了身子的女子,得吃些好的补补。她吃得可香了!”姜宝姝一脸骄傲,觉得自己把人照顾得很好。
“是这样的。”姜列九顿了下,“我给她把过脉,她应是怀了男胎,阳气过重,不适合大补,若吃得过好,反而适得其反。还得麻烦你给安排点素菜,每日一道荤菜便可。切记,菜的油盐不要太重。”她知道,跟这些人讲现代医学难以服众,便胡诌了个理由。
贺宝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你带我去看看红梅吧。”
贺宝姝开心地扯起姜列九的手。
贺清川跟在她俩身后。
贺宝姝明明清楚贺清川的心思,却扭头,坏坏地,“哥,你怎么还跟着啊?在自己家,姐姐还能丢了不成?”
贺清川只白她一眼。
前些日子,他接到来信,说是母亲要从老宅搬过来。以前他们住在城南,较为偏远,每日去皇宫,他都要骑上近约一个时辰的马。后来,先皇赐了如今的新苏宅。贺夫人习惯住老宅,也因看不惯贺宝姝舞刀弄枪,就没跟着过来。
贺清川皱了皱眉,母亲定是听到了他与苏冬九的事。说不准,他一转头,母亲就现身了。
红梅见姜列九来了,第一时间便跪了下来,想给人磕头。
姜列九赶紧把半跪下的人扶了起来,“这是作甚么?你只管好好坐着。”
红梅的泪水说来就来。“要不是苏大小姐你,我怎能住这么好的屋子,吃这么好的饭菜。打今儿起,我们娘俩都听你支使,你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边去。”
姜列九皱眉,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