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过了两天,开封府动用了无数人力物力,依然没有找到欧阳晴和沈玉香。
花冲受了刑,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就是不开口。
而其他护院大多外聘而来,根本不清楚玉拦行院的事,护院中倒有几个入了魔教的,或小啰啰,或者偏执癫狂,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面对这些被控制的可怜人,包拯不住摇头叹气,痛心不已,当天就写了奏本,将魔教之恶上报朝廷。
另外,明月被捕,闭口不语,宁久微的两个丫鬟和一个老嬷嬷离奇失踪了,看来这三人也是魔教中人,见机不妙,溜之大吉了。
至于其他名伶并无不妥,也无人易容,此案陷入胶着。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城门处有消息传来,说是前晚城门上的守城兵丁看到有鬼飞出了城。城门校尉推断兵丁们看到的并不是鬼,而是两个武功高手。
白玉堂听说了这个消息,振奋不已,带了两个懂追踪术的捕快顺着城门往东面追查鬼面人的踪迹。而展昭这边,他几乎住在了玉拦行院,两夜未眠,累得焦头烂额。
这一天,他和欧阳蝶急慌慌的往凝香楼走,刚刚有捕快来报,说朱春有发现,请他们马上到凝香楼的三楼去。
二人刚上三楼就看见朱春蹲在过道上,枯槁的手正顺着墙根丈量地面。
“这宁久微住的房间有些不对。”朱春一脸凝重。
展昭和欧阳蝶齐声问:“怎么了?”
“从外丈量和从内丈量不一样,少了四尺。”
原来朱春前晚进过宁久微住的这间厢房,然后又去了明月住处,明月住的厢房在二楼,正好就在这处厢房的楼下,他进到明月的厢房后就有种怪异的感觉,但哪里怪异又说不上来。
后来忙着找人这种怪异的感觉他就忘了,今早忽又想起,连忙将两处房间都丈量了一遍。
他领着二人进了厢房,这间厢房的布局也很普通,就是一厅带两耳室。
他对展昭道:“下官也去其他厢房看过,左右相邻的厢房布局有所区别,但上下相对的绝对一致。”
他走进左边的耳室:“如果上下都一致,这间耳室就比楼下的耳室少了四尺。”他指着最边上、被张大床挡住的那堵墙,对跟着他丈量的两个捕快道:“砸开!”
两个捕快当即跳上那张大床,抡起官刀就开始砸墙,墙体是木材,不经砍,更不经砸,很快就被他们弄出一条大缝来。
其中一个捕快往里一看,惊呼道:“三位大人,里面有人,两个!”
所有人都激动了,各找趁手的家伙,他们甚至抬开了那张大床,不一会儿墙壁就被他们砸出了一个大洞,欧阳蝶哧溜一下钻进了洞。
里面是一间宽不到一米、长有三四米的暗室,气味冲鼻得很,有两个少女昏倒在里面,不知死活,其中一个不是他女儿还能是谁。
欧阳蝶早已流泪满面,哽咽难言,只觉得头重脚轻,踉踉跄跄、跌跌爬爬地走到最里面,他想抱女儿出去,不想有一人比他更快,他只觉眼前一花,展昭已抱起欧阳晴,“让开!快让开!”
欧阳蝶本就忧心忡忡,这时候被展昭一喝更加慌神,赶紧背抵墙壁,让开道路。
展昭抱着欧阳晴出了暗室,轻轻地将她放在地板上,见她脸色苍白得吓人,心中禁不住狂跳,他变得颤手颤脚的,撑开她眼皮,探她鼻息,又把住她脉门,当他的指尖感受到极微弱并且断断续续的跳动时,他慌乱的心这才逐渐安宁下来。
“晴儿她……”
欧阳蝶喉咙一阵滚动,发出“呜呜”的声音,比哭声听着还让人揪心。
“不怕,还有呼吸,她只是被人点住了穴道,就怕……”
就怕穴道封久了,落下病根。
这句话已经滚到了喉头,展昭又给咽了回去,他怕说出口后就会变成事实,他运劲于指,连点欧阳晴身上穴道,跟着轻拍她凉凉的脸颊:“晴儿!晴儿!”
这时,朱春抱了另一个女孩出来,他也将她放在地板上,伸手探她鼻息,直感到一阵虚无,他的手如被火灼了一下立即就缩了回去,“死了!”
他抬头看着展昭,异常贫瘠的眼睫毛不由自主地颤动了几下,似不敢置信,又似极不甘心:“展大人,沈玉香死了!”
……
等不到翌日,当天晚上就有数骑马从开封府奔了出来,出了城门十数骑马就分成了两拨,一拨由卢方、徐庆带头,前往神医谷,请神医薛逸和出山。
卢方本是薛逸和女婿,但他这女婿之位却得来不正,因为他当年并非三书六礼迎娶,反而是从神医谷私自带走了薛逸和的女儿薛宝娘。
其实这么多年,卢方一直挺怵他那位岳父的,在去神医谷这件事上他很犹豫,展昭趁机说出前世神医谷被魔教所剿灭一事。他当然没说实情,只说“从江湖上得到的消息,还不知真假”,卢方担心他岳父,当即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