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机会,在下再告诉你。”
“爱说不说,我还不稀罕听呢。”黄梨翻翻白眼,率先跨进门槛。
……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原来展昭和白玉堂都请他帮忙找过我。
黄梨端着酒杯闷闷不乐,感觉自己和他们比消息不对等,这样令她产生了她后知后觉的感觉。
这时候络腮胡子又说起了展昭和他们东京分舵舵主“万人敌”公孙贤的恩怨,起因是公孙贤的胞弟公孙义和一个叫怜花儿的清倌人,说直白点就是公孙义馋怜花儿的身子,遗憾的是怜花儿并没有看上公孙义。
黄梨回想在旧楼看到的那个矮墩墩的舵主,哥哥长那样,弟弟的颜值想来也不会高到哪儿去。
公孙义就想着花钱买下怜花儿,可惜他颜值不够,给钱也给晚了,怜花儿已经被一个读书人花钱赎了身。
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公孙义心有不甘,在怜花儿与读书人的新婚之夜,他强行闯入别人的新房,打伤新郎,强要了新娘,更丧尽天良的是,他离去后越想越不妥,竟然又折回杀人灭口,最终造成一死一重伤。
黄梨心中冷笑,这样的恶棍就该千刀万剐。
从古至今的律法对于杀人者都是绝不容情的,开封府当即下令拿人,但是公孙贤包庇其弟,将他藏了起来,开封府也是到后来才查出公孙义的藏身之所,就藏在黄梨昨晚到过的那栋旧楼,她这时候才知道那栋旧楼可一点也不简单,正是丐帮东京分舵的办公楼。
难怪周围有那么多乞丐了!
展昭那时候刚当官,他知道了这件案子,前后写过两封信给公孙贤,但公孙贤坚决袒护其弟,根本不理会他的晓以大义,最终展昭闯进东京分舵,拿住公孙义,把他送上了狗头铡。
至此公孙贤和整个东京分舵就恨上了展昭。一则,他打败了除公孙贤之外的所有东京分舵的高手,相当于单枪匹马挑了一半的东京分舵;其二,展昭身份特殊,他出手抓人相当于他打了丐帮的脸面,丐帮不服。
他以前和那些乞丐一样是江湖中人,不仅是江湖中人,展昭更是侠义的代名词,但这样一个代表了侠义的人却突然入朝为官,还当了一个大官,从他当官的消息不胫而走之时,就有不少人认为他脱离了侠义本质。
侠义,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侠义者,除了要有强悍的武功,还要特立独行,追求自由,注重忠义而淡泊名利,是最清新脱俗之人。
这样之人怎能为官,这样之人还应该远离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朝堂,应该深入民间或者隐居山林。
这样的大侠才符合那些行侠义道的人的终极幻想。
整个江湖也只有两人符合标准,但是现在其中之一的南侠却突然入朝为官,怎能不令人震惊与失望,或许这就是公孙贤蔑视展昭信件的关键原因。
黄梨听完全过程后一方面觉得展昭没错,抓坏人是警察职责,既然是职责,哪里有错。
另一方面,黄梨觉得当大侠很累,不仅肩上的担子重,还要承担他人对“大侠”的完美幻想,稍不如他人之意就会被他人扣帽子,贴标签,实在太难了。
若对换一下,大多数人一定做不到他们自己要求的那样,从古至今有很多人都是这样,从来都是严于律人,宽于待己,想要他人牺牲奉献、承担更多,自己却又吝啬付出,这就是典型的双标。
展昭一直耐心解释,杨景春通情达理,答应帮他调解。
后来他们又说到汴河漕运,杨景春的意思是想请展昭帮忙引荐八王爷,展昭则让他找卢方帮忙,原因是卢方是八王爷的救命恩人,甚至提议汴河漕运丐帮可与陷空岛联手。
黄梨听到这儿,暗叹一声,难怪白玉堂和蒋平犯了那么大的事都可以放出来,原来是有靠山呀!
接下来的话题黄梨兴致缺缺,专心干饭,满桌佳肴她还是相当满意的,展昭府里的厨师做得菜极合她口味,就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杨景春胃口甚豪,与展昭聊开后不断夹菜,桌上大半佳肴倒都进了他的嘴巴。
黄梨看得惊奇,这时觑见杨景春伸手夹菜时露出了手腕,他手腕处有青墨色的纹身。
他手上竟有纹身!
黄梨秀眉一蹙,忍不住往他手腕上看,没遮住的地方露出一只尖尖的鸟嘴。
记忆的匣子一下被打开……青瓦红墙……偷食人和一个蒙面人……
“喂,”
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偷食人大吃一惊,颤巍巍转回头。
蒙面人惊道:“真是你!”
黄梨慢慢收回思绪,当时她太害怕了想要逃走,那个蒙面人当然不可能放她离开,伸手抓她,她从他露出的半截手臂看到了半个纹身,那半个纹身是一只巨鸟的头部,巨鸟额头有一撮蓝色的鸟毛,还有一个尖尖的鸟嘴,令她印象极为深刻。
尖尖的鸟嘴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