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柱时,厉百川先停了手,他道:“这个头颅并非薛世子。”
此言既出,赵挽缨瞳孔猛的一震,她看向那案板上的头颅,清了血污和泥泞的头颅虽面目仍然模糊,布着尸斑,但却可见确实非薛举的相貌。
赵挽缨定在原地,若非面上戴着银色的面具,她怕是已经控制不住表情。
怎么如此?分明是她杀的薛举,她亲手埋的人头,而且刚刚分明是薛举的模样,怎么这厢便不是了。
同样诧异的实则还有萧隐之和裴蕴,一个的笑意淡了几分,一个的面色冷了几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朗朗乾坤之下,薛举的头颅这一验后竟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薛震的面色则因着厉百川这一番话变得和缓,怒意甚至都消了不少,只是他的面色没好多久又僵住了。
只见那新任仵作也停下了手中动作,他叹了口气,道:“这个头颅也并非薛世子的头颅。”
所有人闻言顺势望去,果然原来那像极了薛世子模样的头颅竟又是另一副模样,它的面目肿胀,面上伤口斑斑,实在是惨不忍睹,若说要像,确实有几分像薛举,但更像的是现下站在众人眼前的薛震。
竟是像薛震!
只是眼前的薛侯爷可是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