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给了顾辞一句客套。
顾辞重新挂上一个十分官方的笑容,笑意盈盈地跟梁队挥手:“如果可以,再也不见哈!”
梁队消失在人群中,顾辞在望着人群过了片刻后,收起了笑意走向和热闹相反的方向。
远离人群后,钟淇淇凑到顾辞身边:“辞姐!你就这么又送他一次功劳啊!”
“白白便宜他了……”
“这点我也认同,”韩响难得跟钟淇淇达成了一致,“换了我,我就让他先去山里找个几天几夜,然后再告诉他其实案发现场在工地。”
“陆叔!你说是不是。”
陆明看着韩响和钟淇淇摇摇头,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案发现场在工地这种事,等他们查明了死者身份就明白了,耗不了这么多时间。”
“而且,小辞也不是白给他送功劳,”陆明看向顾辞,伸手揉了一把顾辞的头发,“小丫头现在知道人情世故了。”
“陆叔……”顾辞甩甩头,“都多大了,别摸头了。”
三年前,一桩反社会人格聚众的无差别杀人案告破,当时工作在一线的顾辞也成了罪犯手中逃生的唯一幸存者。
可她却也因为这一幸存者的身份,在之后的时间里,被确诊了幸存者综合征。
从离职,到自己创办侦探事务所,再通过和梁队的公私交情,一直到现在……
“没事,我有你们就可以了。”顾辞随口一笑,在一处红绿灯下顿足。
一阵风起,顾辞侧过头面向街边的玻璃橱窗整理头发。
而在看着橱窗倒影中孤身一人的她自己时,她又停下了手里动作。
没事,有他们就够了,
虽然他们都死了……
顾辞垂眸自嘲地笑了一下,踩着绿灯重新上路,又在同时收到了一条消息。
边屹柏:
[今天有新到的咖啡豆,做冰美式味道还可以]
[下午三点半,老地方见?]
手腕上电子屏中的两条消息就如同送信人本人一样,安静却有力量地落在顾辞眼底。
“边教授?”钟淇淇凑上来,咧嘴笑笑,“又到了约会时间了?”
韩响脸又臭起来:“说了那叫治病。”
“而且我一直觉得那个边教授不是什么好人,”韩响对顾辞说,“顾辞,他就是觉得你有病才一直缠着你。”
“八成是想拿你来研究课题,别理他。”
顾辞没有回应身边的碎碎念,只是望着面前消息过了一会,回复过去:[放心,这次不爽约]
[记得给我准备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