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金吾卫和羽林卫的联合公文是这么说的,我有在京兆府见到,所以知晓。
乔翎又问:“‘无极’这称谓的由来,也是那联合公文上说的?”
“这倒不是。”美裕告诉她:“是无极的人自己说的。”
乔翎不轻不重的怔了一下:“自己说的?"
“不错。”美裕知道嫂嫂并非神都人氏,许多神都人耳熟能详的规矩,她都一无所知,是以便告诉她:“在神都宫城的北面,建有一座门楼,朝臣入宫议事之前,便在彼处等待,那儿被叫做‘北阙’。而在北阙之北,另设有一座望楼,两边檐角上悬挂有一块很大的木牌一说起来,那也是高皇帝留下的东
高皇帝!
乔翎很感兴趣的问:“那木牌是用来做什么的?”
美裕告诉她:“那木牌悬于望楼之上,离地有六七十米之高,底下常年有金吾卫戍守,江湖亦或者朝堂、乃至于民间的组织和体系若想名扬天下,为人所知,都可以在这块木牌上张贴自家的主张和志向,哪怕是意图颠覆朝纲、祸乱天下的那种也可以....“哎?!”乔翎着实吃了一惊:“这种也可以?!不会被抓吗?!”
美裕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当然会啊!”
乔翎:“....."
乔翎嘴角不由得抽动一下。
姜裕见状,不由得失笑起来:“那就是一种公开的筛选。非得在无法惊动戍守在望楼下金吾卫的前提下登楼,将自家主张张贴出去,才算是在朝廷那儿挂上号,自觉做不到的,就别丢人现眼了。”乔翎若有所思:“贴什么都行?”
美裕纠正她,说:“非得是一个至少两人及以上成员、且有着行事纲领的组织,才能去贴,不能乱贴的。”乔翎很感兴趣的问:“那要是有人去乱贴呢?”
美裕神色稍稍严肃一点:“寻常之辈,是无法避开驻扎在望楼下的金吾卫的。”
乔翎锲而不舍的追问:“那不寻常之辈呢?”
姜裕觑着她的脸色,很郑重的告诉她:“会被视同于对朝廷的挑衅,被中朝追杀到死。”
乔翎咋舌:“这么凶!”
略一思忖,她战术后仰:“有没有胡乱贴了,但是没有被中朝抓起来杀掉的?”
美裕为之默然,片刻之后,他说:“一个都没有。”
很快他又说:“嫂嫂,我劝你遵纪守法.....
乔翎像只招财猫一样摆着手慈祥的笑了起来:“嗨呀,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啦!我怎么可能做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情呢!”美裕警惕的盯着她:“你发誓!要是撒谎,你吃的鱼脍全都有虫!”
乔翎勃然变色:“姜裕,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毒!”
姜裕听完就知道她是贼心不死,只觉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身后的喊杀声还在继续,他却仿佛已经听不见了,正意欲劝说几句,却见嫂嫂忽的变了脸色,看向北方,神情带着点惊奇,轻轻“咦”了一声。姜裕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却是一无所觉。
这时候乔翎握住他手臂,抬手在他肩头某两处穴位上点了两下,美裕只觉得耳朵里忽然间灌进去一阵风似的,七窍瞬间都清明了,紧接着便听见一阵清亮的笛姜裕心下惊骇不已!
上山来搜寻踪迹,却意外撞上了无极的人,就已经够奇怪了,没想到居然还撞上了金吾卫的围剿现场!这也就罢了,这笛声又是怎么回事?
听声音,仿佛还是从北边墓园处传来的。
这边杀声震天,火光连绵,墓园那边不至于一无所觉,又是谁在彼处吹笛?
姜裕惊骇之余,更好奇于嫂嫂的来历一
一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个寻常人!
他忍不住低声问了出来:“吹笛的是敌是友?”
乔翎不答反问:“咱们家跟金吾卫关系好不好,有没有靠得住的关系可以走动?”
美裕茫然道:“啊???”
下一秒他就被人猛地按到地上,紧接着火把直接怼到了面前去:“此处还有两个贼人!”
姜裕不可置信,惨叫一声:“啊!!!”
又去拿乔翎。
乔翎却像只灵活的大猫一样,轻巧跳走,避开了伸过来的那只大手。
同时大喊一声:“我们才不是贼人!”
美裕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着实有些哭笑不得,情知紧急之下容易生出误会来,所以被按倒之后,并不曾剧烈反抗。这会儿听乔翎言语,他便待自报家门,嘴巴刚要张开,就听四下里陡然寂静下去。
原先围上来的金吾卫士卒肃然退到两边,紧接着,一道阴影落到他面前,稳稳停住
"美二公子?"
来人摆了摆手,按住美裕的人便会意的将他松开了。
美裕活动一下几乎被按到脱臼的手臂,苦笑着向来人行礼:“原来是国舅。”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