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男子看着她,那双细长眼眸暗含压迫,使人肩背发麻。
“可我心中早已有良人,遂拒绝了他。”
说来可笑,当时查案捕快去到卢府,确实从他的私柜中寻出一些女儿家的物件,虽不知其爱慕之人到底是谁,但显然是知慕少艾,存念已久。
这说明她说的并非是假话,太子倏然静了静。
江绒雪却忽然想到了别处,是否将这些告知他要更好呢?
太子既肯借卷宗给她看,也询问她卢断之事,便说明他并非对此事漠不关心。
“殿下。”她忽然走近几步,悄声问他,“我能帮你,是否也可以留在东宫?”
她眸光亮亮的,眼含期许,自她来到东宫,便一直试图用这个法子与他相处。
昨日雪夜,她眼含真情,好似真的带着几分莫名情愫。
可眼下她说,她瞒着父母,私会外男,还言及议亲。
太子长袍在身,尤显玉树临风,只是他此刻面如冷玉,虽仍旧俊美,却不免带着疏离。
“孤说过不会帮你。”太子摇了摇首,眉眼淡漠,“也不会因为你于我有恩,便借外界传闻将你留在东宫。”
想到她在京中的名声,太子双眸中甚至带了一丝轻视。
“孤并非那种随意之人。”
江绒雪攥着卷宗的手心出汗,她仰首怔怔的看着他,面颊被病症烧的滚烫,继而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就连呼出的气息也都是热的。
太子垂目见她异常,眉间微皱,竟有种动也不能动,骂也骂不得的头疼之感。
“任平生。”他抽走她手中的卷宗,“送江小姐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