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城中来的奇女子有异色眸,尉迟苓娉想了几日,突然明白为何感觉不对劲!
她急急忙忙去见皇帝,可天子忙得脚不沾地,不肯见她,只让人带话叫她去看看驸马。
御书恒?尉迟苓娉不想去,但一想到御景轩,她又有兴致了。
“驸马如何了?”
尉迟苓娉对上御景轩,温柔了眉眼,似乎还有几分愧色。
“他中的是西域奇毒,你可知那毒是做什么用的?”
御景轩仍然没有好脸色,尉迟苓娉脸上的温柔快要维持不住。
“难不成你怀疑是本公主下的毒?”
“那毒,是用来祛疤的,中途一旦停用,会叫人全身腐烂,死相难看!”
御景轩的话让尉迟苓娉眼里惊骇无比,怎会如此?
“我……我听说陛下将一位奇女子……”
“公主不如说一说,白大夫的去向。”
御景轩查到了,白兰娣死在乱葬岗,被野兽吞食殆尽!
“我……”
尉迟苓娉恼羞成怒,“你还没资格审问我!”
她走了,气急败坏的。
御景轩没有追上去。
白若雪预言的日子很快来临,她静静品茶,丝毫不慌,宫女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怜悯。
别说暴雨了,今日阳光好得很!
等皇帝耐性耗尽,立刻将白若雪叫到跟前来问话。
“陛下,今日有雨,但不是现在,且耐心等一等。”
白若雪的话让尉迟卲肱有点郁闷,此刻当真骑虎难下。
唐伯虎:???
“伯虎,去,给陛下变个戏法。”
尉迟卲肱盯着白虎,白若雪干脆让老虎去哄哄他。
唐伯虎悠哉悠哉地转身离去,尉迟卲肱有点尴尬,本来他还期盼着……
可恶!
唐伯虎去而复返,嘴里叼着一朵花。
尉迟卲肱被逗笑了,“鲜花配美人,给朕?”
有点不搭。
“陛下在伯虎眼中,很是英伟。”
白若雪这话不假,尉迟卲肱能文善武,身姿挺拔。
“哈哈哈……”
年轻的皇帝有点高兴,奖励伯虎一只火鸡。
“嗷……”
“它要吃烤熟的。”
白若雪翻译过来的话让尉迟卲肱不太认同。
“它是老虎,怎能失了兽性?”
“它是猛兽,可它有灵智,好奇咱们的吃食,打个牙祭而已。”
“……好!很好!哈哈哈……”
尉迟卲肱高兴之余,还是问暴雨来临的时辰。
“陛下做好充足的准备,暴雨不会失约。”
白若雪并非没有准确的天气预报,只是不想说的太尽。
“陛下,此女心机叵测,万不能信她!”
尉迟苓娉大步走来,先出声再行礼,急躁的模样让尉迟卲肱频频皱眉。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陛下,她根本不是什么高人,就是一个野大夫!叫白兰娣!”
尉迟苓娉也不去证明“白兰娣”的身份,向来她说什么是什么,无需铁证。
其实她也不确定对方的真实来历。
“是吗?”
尉迟卲肱看向一旁毫无波澜的女子,一红一白,一动一静。都是如花的年纪,一个艳丽,一个脱俗。
只是他这个皇姐被宠坏了,总是跋扈,好好的相貌弱了几分。
白若雪倒是美,却带着几分清冷疏离,超脱世俗之感,仿佛女菩萨,只能远观。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阁下很忌惮此人?”
“胡扯!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本公主今天就要撕开你的……”
尉迟苓娉刚要让人撕开她的伪装,豆大的雨就打在脸上,她有一瞬间的怔愣。
阳光不知何时躲到一旁的,顷刻间出现天下奇景——东边日出西边雨!
雨势来的汹涌,去得也快,尉迟苓娉差点笑破音。
“这就是你口中的……暴雨,暴雨哈哈哈……”
“倘若今夜真有暴雨,公主敢不敢在外间站立一柱香的时间?”
“如果没有暴雨呢?”
“任凭处置!”
两人三言两语约定好,尉迟卲肱顾不得那么多,他急着处理公事,连忙赶人。
尉迟苓娉不信,可尉迟卲肱深信不疑,他得问一问,各处是否已经做好准备。
最后暴雨连下三天,整个天都好像在哭泣,阴沉沉的,叫人气闷,恐惧。
大雨过后,白若雪一炮而红,霸占皇城热榜久居不下。
尉迟苓娉没有真的去淋雨,她亲自进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