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苓娉倒没有多恨白兰娣,只是不允许她带走御书恒而已。
御书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御家人,让御景轩摆脱不了她,就是她最大的乐趣!
此刻白兰娣睁开双眼,一片模糊,她才想起自己伤了眼睛。
她在等,等那个奇迹。
身体越来越冷,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有点后悔没有奋力一搏,虽然未必能全身而退,至少没有这么惨……
可惜没如果。
她晕死过去时,被一个庞然大物给拖走……
皇城这几日闷的人发慌,热得出奇,冰块都从紧俏货变成了有钱也买不到。
“看来今年又是一个缺雨的酷暑。”
“你听说了吗?驸马找到了。”
“人没事吧?”
“人是回来了,清白可就……”
“大男人要什么清白?”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街上议论纷纷,尉迟苓娉也听闻一些流言,她正准备去御家接人。
御景轩那家伙,竟然不肯亲自把人送回来。
到了御家,她见到御书恒的那一刻,才知道御景轩那愤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御书恒不知染上什么怪病,脸上没一块肉是好的,脖子也是,说不定身上也……
他好像被埋尸很久,身上阵阵腐烂味,让人几欲作呕。
尉迟苓娉忍无可忍,直接退出房门,怒斥御景轩:“驸马怎么成这副模样?”
“御家还想问一问公主,为何要将恒弟糟践成这副模样呢!”
御景轩也很生气,甚至不顾身份,带着几分戾气。
他向来是个关爱弟弟的好大哥,尉迟苓娉甚至有点嫉妒,她可从未得到她半分的偏爱呢!
“御景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把脏水泼到本公主身上?”
御景轩没回答,尉迟苓娉冷哼一声,又道:“全是他咎由自取,和一个野女人……”
“请公主慎言!恒弟是什么脾性我很清楚,公主也没必要抹黑他的为人!”
“他什么为人?”
“至少他不会对女人感兴趣!”
御景轩吼完后脸色瞬间难看,好似有点后悔脱口而出的话……
这话,带着几分诋毁。
尉迟苓娉冷笑一声,像是抓住了对方言辞里的疏漏,或者说话柄。
“我以为你不知道你弟弟有多……不近女色呢,本公主都怀疑御家故意将不能人道的庶子……”
“长公主!恒弟有今日皆是因为你的蛮横……”
“那是因为你的固执!”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御朝南亲自出马,请尉迟苓娉放过御书恒。
话里话外:请求和离,且让他在家中养病。
尉迟苓娉很想说自己不会嫌弃,但一想到御书恒现在的模样,她就想呕。
“养病可以,但本公主绝不会弃之不顾的,放心吧,二位。”
话说的好听,眼睛却一直盯着御景轩。
她想要什么,大家都很清楚。
可惜御景轩不可能会从了她。
御朝南也冷了脸,“既如此,还是将驸马送回公主府吧。”
尉迟苓娉脸色骤变,冷声道:“驸马不宜移动,本公主会常来看他的。”
她嚣张离去,御家父子对视一眼,意味不明。
御书恒被安置在偏僻的小院自生自灭,反正御家上下都很清楚,长公主过来也只是为了找御景轩晦气的。
根本不会在意御书恒的死活。
一来二去,民间谣言四起,尉迟苓娉被皇帝叫过去,让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他浑身溃烂,不想得病,倒像中邪!说不定会染上我。”
尉迟苓娉一番话将尉迟卲肱气得要死,但他还是忍了忍,道:“将他接回公主府。”
尉迟苓娉仍然拒绝,尉迟卲肱冷哼一声,“那你就去护国寺替他祈福!”
尉迟苓娉最终去了护国寺,小住半个月,好过染怪病。
皇城说书人最近在讲一个山中奇遇的故事,故事里有一位不似凡人的女子,她的坐骑,是一头猛虎!
偶遇仙子的猎户回家后,当晚在自家院子里挖出传家至宝,而他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如今那传家宝已然流入黑市。
有市无价。
至今还没定价。
“听说是舍利子。”
“我听说……是长生不老药?”
“返老还童丹吧?”
……
众说纷纭,人云亦云时,少女领着白虎进入皇城,预言“十日后将有瓢泼暴雨”。
此言一出,有人信,有人嘲,毕竟皇城的夏和秋从来都是天干物燥,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