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只是这等急功近利之徒,我们也不必如此劳累了。”
梁盐这边刚忙完,就接听了通讯器,刚一听到对面的话,手里便瞬间捏碎了一块铁钳子。
“殿下,海底裂缝怕是不太好。”
梁盐:“如何不太好了?”
“它们疯了一样地进攻,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好在已经及时被镇压回去了。”
梁盐:“你那边守好,我等会过去看看情况。”
“是!”
这边通讯刚切段,通讯器又“滴滴”响了,她一看到是梁信,便接通,“你是为了裂缝□□那事吧?海底那块儿也不太稳定了,我晚点要赶去看看。”
梁信:“你就不必去了,海底交给我接手,你和白羽进度怎么样了?最晚今年底,可以吗?”
梁盐倒抽一口冷气,“你疯了?最晚今年底?”
梁信那边声音听不出情绪,“最晚今年底,你得加快了,还有,你原本驻守海洋那块儿暂时交给我,我过段时间转交给宋练,你专心忙你的事。”
梁盐:“宋练还没回来,这段时间你三道裂缝来回跑?怎么了吗?你们听到什么消息了?”
梁信:“你别问那么多,抓紧就好了。”
那边是御剑是风的呼啸声,对方应该在高速飞行,通讯器被切断后,梁盐抹了把脸,又转身走进实验室。
白羽:“怎么了?”
梁盐:“最新的系统用鲛兽的经脉构造完成了。”
白羽:“对。”
梁盐:“准备植入人体。”
白羽拧眉,“太着急了,我们还没有进一步精化和排异。”
梁盐:“没关系,等植进去再测哪里还有问题。”
“第一批实验体送到了吗?”
助手低头:“都是新从监狱运来的死刑犯,两百余人。”
梁盐:“好,开始吧。”
秦秋意今日巡视的时候,裂缝突然“隆隆”暴动起来,像是一条口子被撕得越来越大。
很快,镇守此处的守将颜悦沉着脸走过来,望了一眼后又回到帐中下令:“准备防御!”
众修士严正以待。
这一战,无比惨烈,他们队伍死了太多的人,底下的妖魔像发了狂一样疯狂进攻,他们没料想对方如此不顾及兵力损耗,也费力抵抗,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妖魔才重新被压回去。
战后,满目疮痍。
不论被死气侵蚀得枯萎倒塌死去的古树,漫天黄土飞扬,植被消失得一干二净,被死气染到的修士面目全非,在地上因为痛苦扭动身躯,他们有的断了手,有的断了腿,有的被齐腰斩断,粉白的肠子混着血流了一地,有的头颅早就不见了踪影。
刺鼻的血腥味,鲜红的血像小溪一样流着,属于妖魔的尸体同样多得堆积成山,腥臭难闻的液体到处都是。
真要宛如人间炼狱。
颜悦组织清理战场,给被死气侵染的弟子处理。
有的被灌下药疗伤,有的因病变程度过大被昔日战友含泪斩首。
木系修士在战场中吟唱,不消片刻,黄土便再次裹上绿装,那是属于生命的颜色。
秦秋意因为受伤,只觉胸口处闷痛到极致,看到这样恐怖的场面,感觉呼吸都停滞下来了。
颜悦在他旁边,“感觉怎么样?”
秦秋意摇摇头,“无力,我无力阻止这一切,虽然这一战我们胜了,但我们同样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颜悦笑了笑,她脸色有些苍白,应该也是受了点伤,“这就是我们的意义,若没有我们这些防线,它们一旦破出,我们身后那群凡人只会更惨。”
秦秋意眼眶热了,“元帅,可是我们只能这样一直守在这里吗?真的没有将它们彻底压下去的办法吗?”
颜悦望向裂缝,“莫说把它们完全压制了,怕是过段时间我们连阻止他们出来都做不到了。”
说完,她扭头看着秦秋意,“秋意,你是个好孩子,我曾听说过关于你的一个传言,你不会惧怕死气,这是真的吗?”
秦秋意:“真的。”
颜悦勾起嘴角笑了,“那便好,起码我们还是有希望存在的,只要有那一点点希望在前面,我们所有人都不会自暴自弃的。”
秦秋意摇摇头,“我不懂,元帅,您是什么意思?”
颜悦:“我只是相信命运而已。”
秦秋意哑口无言。
这个女人很瘦,不算漂亮,皮肤黑,不算高,大概只有一米六,跟其余体型偏高大的女修站在一起格格不入,就像一个营养不良的孩子一样。
谁能看出她是一军主帅呢?
偏偏是这样瘦弱的人,带着他们扛下这些。
夜晚,颜悦与守月通讯,便问:“守月长老,目前您有何打算?”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