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底下,魔宫之内。
如今,魔子绛燃深得魔主宠爱,被任命为总监察督促各裂缝魔将工作。
众人纷纷不满良久,但所有滋意挑衅者都被绛燃亲手杀死,时间久了,也不敢多言。
绛燃今日被魔主召至宫中,正当他下跪时,为首处传来一声低哑的“起来吧。”
他便神色如常直起身。
魔主瞬间便来到他身前,垂眸俯视他,“那些家伙进度如何了?”
绛燃低着头,“并未有太多变化。”
“哦——”
魔主轻笑一声,“那便还好。”
绛燃一动不动。
心中沉思起来,为何并未有任何进度,这人却认为不错?
又听见面前的人拉长语调,“你——觉得奇怪?”
绛燃心知瞒不了他,便点头,“为何主上认为还好?”
魔主轻嗤一声,转瞬又靠坐在那座巨大的王位之上,翘着二郎腿,“神明之力岂是些许妖魔日日冲击便可令其松动的?”
绛燃低着头,一言不发。
“小子,你又在想什么?”
上面传来饶有兴趣的一声。
他抬起头,眸色定定:“那我们便只能等到三年后不成?近些日子不少魔将都频繁进攻,岂非平白浪费兵力?”
魔主一把打开扇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斜眼看他,“你果然在想这些。”
“对啊……我们只能等三年不可吗?”
他双目失神,喃喃道,正当绛燃心中狐疑此人何意之时,猛地转过头,然后嘴角瞬间咧开,咧到耳根处,看起来极为恐怖诡异,“神力啊,神明收回去不就可以了吗?”
绛燃心猛地一跳,心知魔主又到了发狂的边缘了,此时若多言,无论正确与否,都是死路一条,他便飞快跪下,以头抢地,一言不发。
魔主看他跪下来,眸中流露出怜悯慈悲,轻声道:“你别怕,你这么美,我怎么舍得轻易就弄死你呢?”
底下的人一言不发。
魔主脸上笑容渐渐凝固。
他笑容完全消失后,面无表情地俯视跪下的人,“这一代神明的观测结果好像有一条是……杀戮吧?”
他捏起绛燃的下颌,注视着对方琥珀色的眼眸,“你说,我说的对吗?”
绛燃眼睛动了动,“对,您说得对。”
他喉结滚动,被迫仰起头,头上两角反射出冰冷的光。
“当杀戮多了,那是不是就代表镇压的所谓公正的力量就少了呢?”
魔主松开他的下颌,蹲下来,笑眯眯地注视对方美丽的脸庞,“神明依世界变化也在不停改变,既然它本来就以杀戮为容器,那我们……便让它的容器再大一点。”
绛燃伏地:“主上英明。”
魔主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让那群蠢货不要停歇地进攻,你也该回去一趟了,去做一些好事吧。”
“最晚明年,我要看到结果。”
“不要让我失望。”
浮云望着海面,叹了口气,“这样平静的日子不多了。”
他旁边的阵长一言不发,拧起眉。
浮云接着道:“你看到了吗?”
他指着海面,“又开始暴动了。”
阵长面无表情回到队伍中再次操练起来。
谢冉看着极地处大裂缝,再次接通了皇帝,“陛下,今日来暴动得更加频繁了。”
皇帝:“嗯,好。”
谢冉拧起眉,“怕是形势不妙。”
皇帝:“神力情况如何?”
谢冉:“依旧完好,还是如往常一样。”
皇帝那边沉默了会,谢冉依稀可以听到那边些许低语,然后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注意情况,随时与我汇报。”
那边,皇帝放下通讯器,对底下坐着的梁信道:“又□□了。”
梁信面无表情:“有情况,以前从未如此过,怕是它们又有新的打算。”
皇帝:“梁盐那边要抓紧了,你那边如何?森林和高原那两块?”
梁信:“一样,同样很躁动,光是一天就进攻了两次,我们损失了些兵力。”
“至于梁盐……”
她:“我去看看,得让她快点了。”
皇帝:“你觉得它们又如何了?”
梁信:“我比较好奇,明明神力犹在,一昧进攻只会损失它们的兵力,最终就算真的爬上来了,也会被立刻镇压回去,它们都不是蠢货,为什么……”
她抬眼,“倒是引人深思。”
皇帝:“底下的人传来消息,说最近它们魔主又催快了进度,下了死命令,明年必须突破禁锢,莫非只是为了活命无可奈何为之?”
梁信扯起嘴角笑了笑,“若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