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盐:“好好好,我跟你说。”
最后,两个人坐在台阶上,叫声此起彼伏。
“什么?还要切片?疯了吧。”
“又不是对你,是妖兽,你看错了……”
“那也很残忍啊……”
“什么?往黑气里掺标志黑气物质?”
“这不疼……真不疼,没啥感觉的。”
“什么?插入追引黑气细管使其遍布全身脉络模拟黑气运转情况?”
“什么?还要切下来一点皮肤?”
最后,秦秋意看着梁盐有些童稚的脸,此时此刻真觉得这就是一刽子手。
好啊,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梁盐可怜巴巴地看他,“真的,不恐怖的,所有的过程我都告诉你了,你眼睛一闭很快就过去了。
秦秋意头皮发麻,“会不会有伤害呢?”
梁盐仔细想想,“可能对你伤害最大的就是皮肤切片处理,也没关系,用我们的药一天就长好了。
秦秋意:“我有点接受不来。”
梁盐哄着他,“没关系的,这样好不好,你所有的测试我都不加死气地来一遍,这你总信了吧。”
秦秋意:“……好吧。”
看她样子不似作假。
秦秋意最后说:“你为什么要提前告诉我?这样我岂不是可能会拒绝你。”
梁盐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说啊,可是那些实验精密性太强,你要是害怕导致不配合,可能会直接失败,要是给你搞出了心理阴影,先莫说秋水会不会生气,光是实验就再也进行不了了。”
说完,她就开始卖惨,“本来我和秋水待在一起,特别开心,结果就被叫回来搞这些东西,天天干活,一点报酬都没有,还要被催进度,每天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焦虑得头发都要掉光了,连我姐姐的婚礼都飞了半天最后席都散了,好不容易终于有点头绪了,摊上个胆子小得不行的试验体,不能戳不能碰的,还要哄着他、安抚情绪……”
秦秋意一拍脑袋,“我说,怎么没在你姐姐宴席上看到你,感情你那会儿还在天上飞啊。”
梁盐瞪他,“我正伤感呢,你再嘴贱我可直接揍你了。”
秦秋意举起手,“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
她好像家都回不了,每天窝在小木屋里,确实挺惨的。
秦秋意跟梁盐告别后,又一路飞回了梁信府邸,结果突然想起还在使馆的某个伤者,又折回去找,结果被遗憾地告知:那人已经被送到祈安王府了。
秦秋意听完,又回头飞往梁信府邸,找人一问,据说已经被安置好了。
他去往关押那人的院子里,才发现此处已经被细细地打扫过,里面的家具都换新了,俨然成了个新家,那人仍然生死不知地躺在床上。
侍从说:“他已经被处理好了,殿下吩咐将这里翻修了,然后……还是坚持原来的命令,说是……死也得死在这儿。”
秦秋意进去看看,这人果真被处理得妥妥贴贴,屋子里环境也不错,跟昨天看到的简直云泥之别。
侍从:“殿下只允许他在这座院子里活动,秦大人,据我所知,这已经是殿下最大的让步了,以前也有很多私通私会他人的,没有一个死得干脆利落,殿下对所有背叛的人处罚历来很重,几乎没有会给个安逸的晚年的。”
秦秋意:“可是他余生都得困在这里面了,为什么不愿意放他走呢?”
侍从:“恕我直言,秦大人,您并不是我们本国人,一个男子脸已经被毁,手完全断了的话,没有女人依靠,是活不下去的,我们身体有女人烙下的烙印,不被允许离开,我们生来就没有修炼的能力,若是残废,更活不下去。”
秦秋意:“我可以带他走,我没什么本事,养活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侍从摇摇脑袋,“他身上有烙印,根本出不了国。”
秦秋意叹了口气。
侍从:“秦大人,这已经是他最好的结局了。”
秦秋意:“不,这不是,任何人最好的结局都不应该是被困在一个小角落,等待死亡降临。”
侍从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秦秋意想去找梁信,但最后停下来了。
他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对梁信要求这些事呢?
谁都可以看出来,这已经是梁信最大的让步了,他有什么资格去让梁信一再妥协呢?
他止住脚步,顿时对本国男人的现状有些难过起来。
以前,在现代,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压迫他知道得真真切切,可在历史书上看到的哪有切实体会过的更加真实更有冲击性。
都是因为性别受到歧视,承受各种各样的不公。
他回到自个的院子,梁信正靠在院门口等着他,看到他来了,“你看到那个家伙了。”
秦秋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