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良想了想,还是跟周氏提了此事。
周氏马上道:“怎么可能。阿松再厉害,也就是个进士,郭大人那样的人家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莫不是小凡框你的?”
朱九良笑道:“娘,相公做什么拿这事框我。”
周氏惊讶地看着朱九良,道:“真的啊?郭大人真看上我们家阿松了?”
朱九良点头。
这下周氏激动地不知道怎么好了。
她在屋里走了两圈,道:“那我得赶紧收拾了东西回家一趟,把你阿爷阿奶他们都接过来......”
“哦,对了,还要先在京里置办一套大宅子......”
“哎呀,也不知道这些年铺子赚的够不够买一套大的......”
周氏絮絮叨叨地说着,朱九良就耐心地听她说。
傍晚陈凡回来了。
周氏直接就在饭桌上问了他。
陈凡说是,“方才在路上碰到郭大人,他还约我休息日去他家喝茶。想来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听到这话,周氏笑了,又问了朱文松的想法。
朱文松听到她娘和姐夫在讨论他的婚事,立即红了脸,道:“全凭娘张罗。”
周氏见了,上下打量了一番朱文松,嘀咕道:“郭大人到底看上了你哪点?”
“娘......”
“好了好了,先不说了,”周氏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多读书,还有白青教你的武功再多练一练,别让人家觉得你空有一副皮囊。”
“儿子省的。”
三月中旬,周氏和朱文松从良渚探亲回来了。
一同来的还有朱老爷子、朱老太太、朱来发与朱来财一家以及周氏的娘家人。两家大大小小坐了六辆马车。
隔了几日,周氏便请媒婆去了侍郎府,这门婚事就这么顺利地定下了。
这之后,朱文松一心扑在翰林院,到八月初六,才迎新娘子进了门。
又过了一个月,天气凉了后,朱老爷子和朱老太太他们一行人就离开京城,回良渚去了。
... ...
秋去冬来,朱九良在十一月初一这日诞下一个女婴。陈凡取名陈清禾。
转眼又到新年。
清月躺在榻上,看着清禾翻到了她身边,激动道:“娘,妹妹能翻身了呢。”
朱九良一听,忙放下手中的活,看了看,笑道:“前儿个你爹在家就等着她翻身,她倒好,偏要等你爹走了,才动起来。”
清月忍不住笑了笑,又想到她小时候,便问道:“娘,我和哥哥小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
朱九良想了想,道:“你还好,小时候安安静静,也不需娘操什么心。倒是你哥哥,有一回,你爹带了一头羊回来,打算等养养肥烤给咱们吃。”说到这,朱九良笑了笑,“你哥哥趁人不注意,带着你偷溜到后院去找羊玩,结果呢,羊没玩到,偏捡了一颗羊屎蛋蛋尝了尝......”
说着,朱九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
清月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又问朱九良:“娘,然后呢?”
“然后你爹气不过打了他一顿。”
清月就笑的更大声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陈凡从外面回来了。
因着他好几天不在家,朱九良特意让魏娘子准备了丰盛的晚饭。
陈凡给一儿一女各夹了一筷子菜后,见清月不吃,还总拿眼瞅清瑜,便放下筷子,问道:“月姐儿,可是饭菜难吃,不合你口味?”
清月摇了摇头,道:“一点都不难吃,很合口味。”说着,低下头吃了一大口饭菜。
清瑜见了,哼了一声,道:“妹妹肯定又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
清月立刻抬头道:“胡说,我才没有做坏事。”
清瑜瞪她,“你没做坏事,你老盯着我看做什么?难道我们两个哪里长得不一样?”
清月挑了挑眉,“当然不一样了。我可不像某人吃过羊屎蛋蛋。”
清瑜一听,就要扑过去捂住清月的嘴巴。
陈凡看眼清瑜,叫他坐下,道:“再吵吵闹闹,就罚你们两个去跪祠堂。”
清瑜听陈凡这么说,顿时停了手。清月也乖乖吃饭。
朱九良拍了拍陈凡的手,“先吃饭罢。”
突然,躺在小床里的清禾嘤嘤嘤哭了起来。
声音太大,大家想当没听见都难。
朱九良嗔了陈凡一眼,似是在怪他声音太大,把小女儿吵醒了。
陈凡无奈地笑,就要起身。
清月立刻道:“啊呀,妹妹哭了。我去哄哄她。”话音未落,已走过去抱起了清禾。
说也奇怪,清禾被姐姐抱了后,又呵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