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鱼干也取些出来,用黄酒蒸了。”
听见吩咐,玉桂忙应了。周氏这才抬脚往堂屋去。
刚走上堂屋门前台阶,就见朱九良迎了出来。
“娘。”
今日回门,朱九良穿了件大红百蝶穿花纹的褙子,杏黄绫棉裙。乌黑的头发绾了个发髻,上面插戴着赤金镶南珠的簪子,耳垂上是一对赤金嵌红宝石耳坠,手腕上则戴着一对赤金环珠的手镯......
看到这里,周氏笑容直达眼底,“阿根回来了。”
朱九良笑道:“娘,我和无咎特意起了早,过来吃早饭。”
周氏点头道好,上前握着她的手进了堂屋。
待周氏坐下,朱九良就和陈凡行了个跪拜礼。
周氏端着茶,笑道:“快坐下,快坐下。”又对朱文松道:“给你姐姐、姐夫倒杯热茶去去寒。”
朱文松忙上前给二人倒了茶。
朱九良端茶喝了一口,笑道:“今儿耽误阿松上学了。”
周氏听着,便笑道:“他巴不得玩一天呢。你不晓得他......”
话音未落,朱文松有些埋怨地道:“阿娘,你能不能别揭我的短。”
周氏望着朱文松,呵呵笑,“好了好了,娘不说了。”
说话之间,玉桂端了鸡汤面进来了。
周氏亲自给陈凡盛了一碗,又夹了两个鸡子到他碗里,笑道:“你喜欢吃的老火鸡子。”
陈凡笑着说了声,“谢谢娘。”
周氏就笑道:“别这么客气。快趁热吃罢。”说着,又给朱九良夹了一块醉鱼干,道:“今年新做的醉鱼干,用黄酒蒸的,你尝尝看。”
朱九良就低头尝了一口。
“你觉得怎么样?”周氏问。
“好吃。”
周氏又给陈凡夹了一块醉鱼干,道:“小凡也尝尝。”
“好吃,我很喜欢。”陈凡由衷道。
周氏笑,“那等会儿让玉桂装一罐子,你带回去给大家伙尝尝。”
陈凡点了点头,“好。”
... ...
吃罢饭,周氏看着朱文松道:“阿松,你不是说你有好几处学问不懂么?如今你姐夫在,你且带你姐夫去书房坐坐。”
朱文松就笑着对陈凡道:“姐夫,我有好几道题不会,你教教我呗。”又道:“我也有很久没下棋了,再下几盘棋吧?”
陈凡知道周氏有体己话要与朱九良说,便答应道:“行,你想玩什么,今天我陪你玩个尽兴。”然后和朱文松去了他书房。
两人刚走,周氏就起身道:“走,咱们也去你屋里说话。”
朱九良点头,笑着上前挽着周氏的胳膊,回了她原先的屋子。
... ...
屋里还是她出嫁前的摆设,朱九良转了一圈,就与周氏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榻上。
“阿根,跟娘说说,小凡对你怎么样?这几日你在陈家过的好吗?”周氏柔声问。
朱九良看着周氏,笑道:“他对我好的。这几日我除了有些想娘和阿松,想吃娘做的饭,其他的都挺好的。娘也知道,前些日子大姐买了不少婢子和小厮,如今家里事都有他们做,我万事不沾手,都有些闲得慌了。”
“你呀,”周氏轻戳了下她的额头,“多少人想清闲都没有那个福气,你没有事做,倒还嫌上了。”
朱九良就低声道:“娘,你不知道,如今我连洗脸水也不用自己打了。”她不好意思说的是,夜里行那事后,几个丫鬟还会送水进来,虽然每次都是低着头,她还是很不习惯。
周氏瞪大眼睛,惊讶道:“连洗脸水也打好了?”
朱九良轻轻嗯了一声,“早上他会让人送进房里来。”
周氏听了,仔细地打量了朱九良一番,见她面色红润,气质比在家中更甚几分,感叹道:“他对你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顿了顿,又问道:“那他老师可好相处?还有亲家大姐呢?那天吃饭时听她说话,觉得她人不错,只是到底没相处过,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章程的人,这几日你与她处的如何?”
朱九良笑了笑,道:“岳老人很好相处。这几日不仅免了我们早起请安,晚饭也不用我们伺候,一天只让我们晌午过去陪着吃顿午饭。大姐、云姐儿、烨哥儿对我也好。昨儿下晌大姐还约了我们去她院里打叶子牌,晚上留我们吃饭的时候,还特意吩咐厨子做了我爱吃的菜。”
周氏听着,不由道:“原本娘还有些担心咱们家与他们家差距太大,怕他们会嫌弃你。如今看来,是娘多想了。”
朱九良笑着摇头,“不会的。大姐、岳老都不是那样的人。”
“也是,若是嫌弃你,又何必与咱们家结亲。”
周氏说着,转了话题道:“前儿个,你大伯娘托了我个事,我是不想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