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钓,就钓到了晌午。
期间,陈凡钓了四条鱼,朱九良钓了一条鱼,贺流云钓了一条鱼,贺子烨一条鱼也没钓到。
为此,贺子烨还闹了一回。
陈莜一听说他闹,二话没说,当场过去,照着他小屁股打了好几巴掌。
后来,吃过晌午饭,贺子烨又趁着众人说话的功夫,以小解为由,偷偷跑到钓鱼的地方,接着钓鱼去了。
众人正说的高兴时,落鱼满头大汗跑了进来,向陈莜道:“夫人,小少爷不见了。”
陈莜吃了一惊,详细问了贺子烨不见时的情形。
落鱼道:“方才小少爷说要小解,让奴婢陪着去。后来到了地方,小少爷又说男女授受不亲,要换小厮陪着,不让奴婢在旁边等着,叫奴婢离远一些且背过身去。奴婢也没多想,就离的远了一些。后来奴婢等了半天也不见小少爷出来,就回头去瞧,这才发现小少爷和那小厮都不见了。”
陈莜听明白了,当即吩咐道:“你带两个小厮去方才钓鱼的地方瞧一瞧。”又吩咐沉雁:“你带两个人回牡丹台寻一寻。”
说完,又道:“若找到了,就把那个小厮带过来,我倒要瞧瞧是哪个敢这么大胆。”
沉雁、落鱼立刻出门去寻了。
岳太医也吩咐防风、防己:“你们也去寻一寻。往那花草丛里瞧仔细些。”
防风、防己应是,跟着沉雁、落鱼去了。
朱九良心想,园子里有池子,若一个不慎掉进去可不得了。便拉了拉陈凡的衣袖,道:“我们也出去找一找。”
话音刚落,就听陈莜咬牙道:“不劳烦弟妹。让下人们去找便是。”
朱九良瞄了眼陈莜,见她板着脸,攥紧拳头,知道她这是生气了。然不出去寻找,自己又有些担心。一时出去也不是,干等着也不是。
她想了想,还是看向陈凡,用眼神示意他。
陈凡微微摇头,看着她道:“烨哥儿身边有小厮跟着,倒是不必太担心。”
朱九良听他这么说,便点点头,安下心来等待。
没过一会儿,沉雁抱着熟睡的贺子烨回来了。
陈莜往他身上打量一眼,见衣裳干干净净,松了口气。
旋即又问道:“在哪儿找到人的?”
沉雁回道:“奴婢几个是在钓鱼的地方寻到的。寻到的时候,小少爷已经趴在石头上睡着了,那个小厮在边上守着。奴婢猜想小少爷是想钓鱼,只是小厮们早就把工具收拾了......”
没等她话说完,陈莜已道:“那个大胆的小厮呢?”
那小厮听着一惊,忙跪在陈莜面前,磕着头道:“夫人饶命,小的原想和夫人禀告一声,是小少爷说,若是小的敢多一句嘴,就叫夫人把小的撵了出去。小的一时害怕,就......求夫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陈莜听了头疼,挥手道:“罢了,只此一次,若下次再私自做主,你也不必留了。”
小厮磕头谢恩,退了出去。
陈莜又吩咐沉雁:“你先带烨哥儿回去歇息。”
沉雁答应一声,抱着贺子烨回了牡丹台。
等人走后,陈莜叹息一声,道:“这孩子倒跟个鱼杠上了。”
岳太医笑道:“是个好胜心强的,也好,将来知道上进。”
陈莜听了便笑道:“不到处闯祸就好了。”
朱九良一时想到贺子烨钓鱼时的模样,忍不住抿了嘴笑。
又说了几句闲话,岳太医就让人都散了。
朱九良便和陈凡几个人一道出了和韵堂。
到了岔路口,陈莜道:“等烨哥儿睡醒了,我带他和云姐儿去你们屋里玩。”
陈凡听着道:“晚上风大,大姐还是别带他们出来了。等歇了觉,我们过来玩就是。”
陈莜笑道:“也好。等你们过来了,咱们几个来玩叶子牌。”
陈凡和朱九良听了都点头。
陈莜又叮嘱了两句,就带着贺流云回了牡丹台。
陈凡和朱九良目送她们离开后,也回了自己院子。
... ...
如此快活两日,便到了回门日。
这日一早,天还未亮,周氏便起了床,带着玉桂将晌午要吃的菜预备上了。
这里忙完,正要做早饭,就听朱文松在外面喊道:“阿娘,姐姐和姐夫回来了。”
“就来了?”周氏一怔,对玉桂道,“他们肯定还没吃早饭,你把我早起炖好的鸡汤煮些面条来吃。晌午就再炖个蹄髈汤。”
玉桂点头,又问道:“太太,那还煮馄饨吗?”
“不煮了。”周氏道,“馄饨留明儿再吃。”说着,脱下襜衣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说道:“别忘了煎几个老火的鸡子。还有今年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