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众衙差将傅天华和赖凤罡押回县衙,投进大牢后,来向计筹复命。
但听衙门口传来一声宣报:“大人回府!”
只见一名三十几岁,身穿七品县令服、方脸刀眉、狼眼鹰鼻的男子,阔步进入衙门,他就是王均。
计筹在迎接王均之余,待要禀报抓获傅天华与赖凤罡的事,却见王均面带愁容。
善于察言观色的计筹,遂一边殷勤献茶,一边小心探问:“大人为了尊师,辛苦数日,一定是累坏了吧……”
王均摆摆手道:“侍候恩师,何言辛苦……”
他说着,叹了口气道:“本官是为了恩师带来的一个坏消息而忧心……”
计筹微做讶然地问:“哦?坏消息?是什么样的坏消息让大人如此担忧,可否说与小可听,也让小可替大人分担分担……”
王均抚着额道:“是战事吃紧,金兵势如破竹,北边怕是守不住了……本官是担心,万一大宋被金人所占,那该如何是好?”
计筹闻言,先是眉头一皱,随即摇扇笑道:“从古至今,朝代更替,难免战乱四起。然,生死富贵,往往就在于一个乱字。只要懂得顺应之道,管他是谁当皇帝,都一样可以官运亨通的。再者说,两方不是还没决出胜负,大人也不用过早担心的……”
转而,他岔开话题:“对了,大人,那名冒名收取迎宾税的小子,已经被小可抓回来了。”
王均遂怒问:“哦!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计筹气恼地道:“就是那个老帮着赖凤罡的臭小子傅天华!”
王均一听,双目立时迸出凶光,恨声道:“傅天华,居然是你!好哇!本官正要找你那个师父算账,你就自动送上门来了!好!很好!”
但听计筹请示道:“不但是傅天华,那个赖凤罡也给抓来了,要如何处置他二人,敬请大人示下。”
只听王均恶狠狠地道:“赖凤罡那小子,老跟衙门做对,也该是让他好好吃苦头的时候了!至于那个傅天华,本官跟他那个师父,有不共戴天之仇,势要将他千刀万剐!本官也不会轻饶了傅天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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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素蕊业已到了赖家,正在向赖氏夫妇求救。
赖氏夫妇得闻儿子被抓后,大为震惊。
赖夫人也来不及细问素蕊详情,只一个劲催促丈夫:“老爷,快想办法救儿子啊!”
素蕊更是哭跪哀求:“赖老爷,求您一定要救救天华……他是不争气,闯了祸,更不该连累到凤罡少爷……可是,他纵有千般错,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赖老爷若要怪,就怪我这个当娘的……千万别怪他……您一定要救救他呀……”
赖澄山忙扶素蕊起来道:“傅大嫂,你别这样……你先起来再说……”
翠芬也从旁劝道:“是啊素蕊妹子,你先缓口气。天华和凤罡他们是年轻气盛,可也不至于正面跟官府较劲,这其中,兴许有什么误会……让赖老爷弄清楚了,准没事的……你看你,跑得满头大汗,走,去我房里歇会儿……”
赖澄山也是急着想要弄清楚事情,遂叫上方荣就要出门。
但听方荣提醒:“赖老爷,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去……不管凤罡少爷是得罪了他们,还是受连累。您这一去,那个王大人铁定是要敲您一笔的了……”
赖澄山听后,很是无奈,遂房去拿了些银票后,急匆匆带着方荣出了门。
就在赖澄山赶往衙门之际,陈家派出的仆从,以及跟踪他而来的张有材手下,先后来到西莱镇。
两方一进镇,就到处打听素蕊母子的行踪。
此时,傅天华和赖凤罡被衙门抓走的消息,已传遍小镇。镇民们出于不想惹事,都没敢说镇上有素蕊母子其人。
陈家仆从和张有材的手下,未能在镇上打听到什么,以为找错了地方,便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