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春明显感觉到自己跟那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男人语气有些阴冷:“杜医生,你把手电筒打开啊,前头路不好走。”
“哦……我……我是怕手电筒没电,一会不好回家。”杜建春声音都有些打瓢,他极力控制住颤抖的嗓音干笑,“你开着就行……行了。”
“嘿嘿。”男人的笑声阴森僵硬,他抬起手指着前方离得最近的小鼓包道,“前面就是我家,离村里远吧?”
杜建春抬眼看过去,前头哪有什么人家,是一圈的包头,大半包身都被野草盖住,只露出一个个小尖头,像一个个小坟头。
这一溜烟的全是平地起鼓包,男人手指的鼓包还在一群鼓包的最里边,也是最大的一座。
周遭还好有树,杜建春走近了才看到,树全是青翠松树。
他那眼泪都要顺着眼角流下来了,死活也不肯再往前挪步。
男人察觉到身后的杜建春的异常,他一步步朝杜建春走近,语气冰冷冷地带着不解。
男人冷冷道:“杜医生,这是我邻居家,我家在那。”
杜建春低头一看,自己竟然站在一个坟头跟前不动弹了,他吓得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你……你邻居家怎么没门?”
杜建春挨个辨着附近像坟头一样的鼓包小窝,他干涩笑笑。
“哪有房子没门的,你往侧边走走就能看到了。”
男人走到杜建春身边,伸手要拉他,杜建春也不敢抬头看男人,握紧了背着的药箱带子,僵直着腿往前走。
果真看到这些小鼓包的房门都往西开。
杜建春走到男人手指的地方,看到这座大一点的鼓包房子门还敞着,里头亮着灯还时不时传出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