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真的是吃饭,黄老三说了句还没吃饭,陈老板立即按了下手边的金色手铃,“叮铃”一声,就开始有人往桌上上菜。
桌上的菜肴都是些山野味道,分量怪大。
摆盘也比较随意。
“就随便将就吧,等事情结束了,再宴请清河小姐。”
陈老板边说还边将新上的菜转到林清河跟前,林清河尴尬笑笑,她还没咋吃过野味,家门口多的是野兔子野鸡啥的,但是她总觉得有股骚味。
“吃啊,这可不是一般野味,清河,你别被老陈这句话唬到,这些我就是来了都吃不到,还是托你的福。”
黄老三大快朵颐:“好久没吃过熊掌了,不错这口感。”
林清河嘴角僵硬一笑,叨起一筷子凉拌萝卜丝送嘴边。
“戴局,这两天案子太多太重复了。”
“就是,今天接到几个关于火车站的报警电话。”
饭吃一半,陈望久接了个电话,嘟囔了两句,挂了电话,立马就开口说。
蔡勇也是应和。
“老陈啊,你那火车站不是找过高人做过法事了吗?”
陈老板一听这事,眉头紧锁,瞬间将他那气质拉低许多,林清河竖耳倾听。
陈老板说:“戴局,我这时候不喊你老戴,我就是一平民百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找的那个和尚来头也大,是白马寺的主持,当时做了法事,又是杀鸡宰猪,放鞭炮,可是抵不过火车站盖出来了还是没镇住那怪东西,我亲自去请主持,主持却已圆寂。”
黄老三抬头示意林清河:“临了未了。”
“那建火车站前后就没什么怪事出现吗?”
林清河听着戴局和陈老板一问一答,她倒是不动声色,一方面她已经听了蔡勇的描述知道的确有怪事发生,另外就是她也没见着情况,自然也无法猜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林清河的思绪早已飞到师父给的那本记录世间古怪的本子上了,上面描述的相似情况也多,譬如某地搭桥,桥搭不起来,找老师爷一看原来是这地方的地精作怪,地精要口供,就是打生桩,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哄骗到事先挖好的桥梁地基里,然后把这人活埋进去,用人命换来这块地的稳定。
老师爷那年代人不当人看,再往前推,都是这样做的,改革开放后就好多了,一方面是牛鬼蛇神被打倒,一方面是把生人祭改成摆猪头牛头之类的东西了。
再譬如师父老曹遇到的情况,师父给大户人家看新建的宅邸,土地是国家的,但是政府也说了,要大力发展经济,这块地是荒地,你们这村人还是这镇子的人自己去分配地,谁得地多那谁就辛苦点把贫瘠的土地翻种成肥沃的土地。
这大户人家有钱,眼光也长远,觉得这地方现在贫瘠保不准以后能发达起来呢,怎么占地呢,要么种树要么在地面上盖房子,这户人家就抢了块大地方,规划要盖座大别墅。
垒地基,钢筋水泥都下地了,偏偏西南角的地基出怪,今天打好地基,第二天工人再来看,砖块整整齐齐给你码在十米开外的位置,钢筋都被连根拔起扔在一边。
工人一开始以为有人捣鬼,主人家也以为有人妒忌他盖房子,主人家专门一夜未睡逮人,看到底是哪个坏种,结果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躺在西南角十米开外的地方,旁边就是昨天刚下去的地基材料。
一连几天都这样。
主人家害怕了,包工头见识多,就说:“你这地不会邪乎吧?”
后来就请了师父老曹去看,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这主家把自己的屋子建在死人头上了,这不是欺负鬼吗?
这鬼还是讲道理的鬼,没硬来,老曹就让主人家给这位邻居让让地,这事也就这样结束了。
但凡涉及到阴阳相关的事情,也是五花八门,林清河拿不准火车站里的是什么家伙,但凡事有因缘,解了因缘事情才能结束。
林清河埋头吃饭,黄老三不经意拍了她一下,她抬头一看,好家伙,戴局,陈老板还有那两个小警察都一脸惊疑的看着她。
“怎么了?”
“不知道清河小姐有什么对策吗?”
林清河放下筷子说:“我也没去过那地方啊,也没见着那家伙,谁知道是啥呢。”
桌上吃的一干二净,林清河抽了纸巾擦擦嘴,拎着包就打算要起身。
陈老板大喜过望:“就等你这句话了,都吃好了吧,现在去吧。”
陈老板走在前头,林清河立马凑到戴局跟前说:“戴局这单子我只能保守接,我也拿不准火车站那是啥东西?道行要是比我高的话,我可就跑路了。”
戴局看了林清河一眼,语重心长说:“切记,做什么事情都是安全第一位。”
出包间时林清河抬头看了眼包间,才注意到包间摆设古朴,东西南北四个角落每处有一株霸王花木雕,包间的木门雕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