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陈望久才昂首挺胸带着林清河走进霸王花的大堂,刺眼的光芒透过黑夜照进来,林清河用手遮挡了下,再度抬眼朝酒店大厅看去,一座巨大的花朵雕塑立在堂前,花朵周身金碧辉煌,一根似花茎的弯曲柱状物支撑这庞大的花瓣。
花瓣被一圈警戒线拦住,明摆着不让人靠近。
“我去,这是什么花?”
黄老三疑惑,林清河也抬头疑惑看向四周。
四周无一人,偌大的大厅,装饰精美,是林清河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模样,而这么一朵大花被放在大厅,林清河也不曾见过。
“霸王花啊,这是这个饭店的镇店之宝。”
陈望久从身后走过来,指着大厅中间的花对林清河笑说。
黄老三说:“那肯定不是本地花,我什么没见过啊,就没见过这个,长得还奇怪呢。”
陈望久和蔡勇俩人对视一眼一笑而过。
“这边请。”
从前台处走出来两名年轻女子,女子面带笑意,示意林清河一行人跟随他们走。
林清河看了眼面前的两名女子,年纪看着都在二十五六左右,打扮略显成熟,身上隐隐散发出奇特的香味。
林清河家的条件在村里也还算可以,她妈遇到重要节日或者走亲戚的时候也爱在身上喷点香水,不过明显这两位引导员的香水味更好闻,不留意就好像被迷住一样。
林清河进入大厅眼睛就只顾四处盯着看,也没留意进门口左手边就有个小小的入口,林清河一行人跟着引导员朝入口进去,里头香味更甚,也更让人发觉不一般。
这个霸王花名字起的霸道,外面看装修也是富丽堂皇,实则进入到内部后才能让人发觉出处处透露着古色古香,走道、窗棂、壁画、就是点缀的花草都是非同一般。
走廊宽阔,却是打着灯笼,地面上也是用着大小不一的石头铺出来的,一不留神就要绊跌倒。
走廊两侧的墙上铺满绿植,在林清河的斜前方有一株成人腕臂粗细的藤蔓,藤蔓过后就是一道木制雕刻精细的门。
黄老三东张西望,没留意脚底,直接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它吃痛的喊了声:“吃饭就吃饭,搞什么吗?”
带路的一名女子上前将它轻轻地扶起来,说了句:“我们这店开了有一百来年,老太爷是喜欢这风格的,老板也就没改。”
陈望久摸了把藤蔓惊奇:“这棵老南瓜藤子也得有三四十年了吧。”
林清河疑惑:“你们没来过吗?”
“我们哪能进得来,就刚刚我们进来,大部分人也就在大厅朝前走,转个弯上楼去了。”
另一名女子笑说:“这不是南瓜藤,这是矾根。”
“矾根?”
矾根林清河不是没见过,学校庆节日的时候放在小花盆里摆出来过,也不过二十厘米大小,林清河再抬头看看面前长得跟棵树一样的藤蔓,十分吃惊。
蔡勇靠近看了看,顺着矾根粗大的根茎发现一个秘密:“哎呦,原来走廊里这些爬墙草都是这棵藤蔓上长出来的啊?”
女子没答话,林清河一行人已经到了门口,其中一名女子将皙白纤细的手在门上扣了三下,里面传出来一声:“进。”
两名女子笑着对陈望久说:“就送到这了,你们进去吧。”
说完,两个人就转身走了。
陈望久跟蔡勇理了理原本就平整的衣裳,陈望久才伸手将门推开,里桌坐着两个男人,林清河不懂人情世故,但是正对门口的几个位置都是比较尊重人的,屋里坐着的这两个人一左一右,中间空出了个位置没坐人。
林清河认出其中一位,是戴局,另一位穿着低调却十分考究,西装革履大背头,看着也有四十来岁,戴着个半包边的金属框眼镜,五官凌厉,但是保养的极好,脸上看不出有岁月的痕迹。
陈望久和蔡勇本来在林清河跟前都显得跟平常人没啥区别似的,但是他俩一看到领导,立马就变得十分正经,俩人动作整齐划一,高抬手臂与眉一齐:“报告戴局,人我们带来了。”
黄老三跳到林清河的肩头感叹:“好家伙,有组织有纪律。”
“清河啊,清河过来。”
“戴局好。”
“清河啊,这是你陈叔叔陈茂生,年轻时候在国外留过学,专门做建筑设计的,咱们镇头一家火车站就是交给他来搞的。”
戴局笑脸盈盈地起身迎接林清河,丝毫看不出一分高官的威严,反倒是跟平常的叔叔伯伯一样。
“老陈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姑娘,别看人家年纪小,本事大着呢。”
“哈哈哈,老戴你看人的眼光我能不相信。”
戴局将林清河带到那个姓陈的男人跟前,林清河觉得跟戴局接触也不多,见着戴局今天这么热情,林清河反倒有点不习惯。
林清河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