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大政殿的人都纷纷撤走,唯恐再有意外发生,殃及到自己。王浩趁机靠近稽会,迅速出手封住他的几处穴道,先令他的伤口血液减缓流淌。随后,一把将他背起,悄悄地离开了大政殿。
在黑暗中,王浩奋力奔跑,他的心跳如雷,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救活稽会,但他绝不会放弃。他要带着稽会一起离开,为他争取一线生机。
“小子,你可千万别死啊,我可是冒着遭受反噬的巨大风险来救你的,你若死了本少不就白折腾了。权力这东西本来就是烫手山芋,哪是你一个十来岁的单纯少年可以轻易沾染的。”王浩低声呢喃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还好岩鹰率领着大内侍卫们朝西北方向追去了,如今越王宫的东南方向,就只有一些“小杂鱼”。
姒勇此刻也得到了新君被刺的消息,他面沉如水,那刺客敢在越国新君即位的大喜日子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的面刺杀稽,这分别是不把他们“君子军”放在眼里。
“来人,传令"君子军"全军集合,全力擒拿刺客,护卫太后安全!”姒勇咬牙切齿地吼道。
“皋兰得令,汝,火速击鼓传令,不得有误!”皋兰毫不犹豫地命令手下传令兵道。
随着“咚咚咚”的一通集合鼓传向四面八方,五百名“君子军”在盏茶时间内集合完毕。锃亮的甲胄与武器,整齐划一的军容都显示出了他们无与伦比的非凡战斗力。
“众袍泽,适才新君稽会遇刺,恐凶多吉少也。如今凶手逍遥法外,此亦为吾"君子军"之耻,"君子军"素以历代越王贴身精锐之师自居,然如今……”姒勇憋屈得话都说不下去了。
“姒统领,吾等必生擒彼刺客,以洗吾"君子军"之辱。”皋兰双眼血红,信誓旦旦道。
虽然,“君子军”对于先王允常扶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登基为越国新王的决定颇为反感,甚至他们都不看好稽会,但"君子军"整体依旧不失为忠于越国的精锐之师。
“皋兰,命尔率甲、乙、丙、丁、戊五里人马即刻至坤宁殿护卫王太后,若有闪失,提首来见!”姒勇当机立断道。
“唯!”皋兰得令,随着一挥手五个小方阵即刻列队迅速跟着他朝东南方向的坤宁殿疾行而去,速度快得如一阵旋风。
“岩鹰兮,汝当真令吾大失所望,前日汝与本统领立誓:无需"君子军"插手便可保越王宫无虞。如今汝率近千大内侍卫守卫诸殿却令一刺客于众目睽睽下桃之夭夭,当真乃酒囊饭袋也。”姒勇对于自己此前居然听信了岩鹰的鬼话,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立即率领剩下的五里人马飞快朝西北刺客逃窜的方向火速追去。……
王浩背着昏迷不醒,濒临死亡的稽会健步如飞地沿着各殿的廊道疾行着,时而足尖轻点,借助反作用力飞身掠上屋顶。
未申交汇时分,恰是一日中阳光最盛之时,农历四月末,江南离入梅不远,天气逐渐炎热又阴晴多变。
“快,速围坤宁殿,护卫太后万全!”皋兰转头对着背后的五队人马喝令道。
“糟糕了,这要是在夜晚多好啊。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跑过来瞎凑热闹。”王浩咬着牙暗骂道。
此时,他正着黑色劲装蒙着面纱奋力穿行在坤宁殿附近,好巧不巧,他的这身装束与此刻差不多。
稽会无力地趴伏在王浩,双手无力地垂在空中,伤口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滴滴嗒嗒地滴落地上,形成一条条明显的血线。随着流血的增多,他的体温迅速下降。
“再这么任由血流失下去,那小子怕是要"翘辫子"了。不行,得赶紧找个地方封住他的穴道,暂时止血才能有一线生机。”王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内心忧心忡忡。
眼见那群"君子军"离坤宁殿越来越近,王浩不得玩起了“高难度动作”,他单手托着稽会瘦弱的身躯,另一手则负责揭开坤宁殿的的屋顶。旋即,背着稽会从屋顶的洞口纵身跳下了宫殿,稳稳落在地上。
“啊,何人来此撒野?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本后无情也!”一道充满惊恐的浑厚女声自不远处传来。
“本后?难道是……?”王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两腿发软,扑倒在地上。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情,定睛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确实是那个女人-王太后北子,这才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彻底放下心来。
北子身着华丽的王后袍服,袍袖宽广如云,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肌肤。
她身姿高挑,体态优雅,腰肢纤细,肌肤白皙细腻,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她的胸部丰满,腰部线条流畅自然,臀部圆润挺翘,双腿修长有力。这样的身材比例堪称完美,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成熟女性的韵味和高贵气质。
虽已至不惑之年,却依旧风姿绰约。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没有在她的面容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