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接近王座的稽会顿时感到背脊发凉,一阵冷芒笼罩着他全身,使得他浑身发颤,冷汗直冒,呼吸都快要窒息了。
仿佛有一只洪荒猛兽牢牢锁住了他那幼小的身躯,使得他动弹不得。极度的惊恐使得他肾上腺素飙升,使出浑身力气也难呼喊出一个字来。
就在左右两边的大内侍卫亮出兵器试图冲上前去护住稽会的千钧一发,那虬髯杀手敏锐地察觉到大势不妙。那人毫不犹豫地双脚跺地,纵身腾空跃起一个前空翻,身子如燕子般灵巧地在空中向稽会这边探出,紧接着将右手中的宝剑甩出。
那柄青铜剑如离弦之箭,闪电般朝越国新君稽会射出。众内侍一片惊慌失措,大内侍卫们望着空中迅速翻腾的身影徒呼奈何。
“啊,孰来救寡人乎?”当一片死亡阴影彻底向稽会袭来时,他终于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喊出了一句。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那柄剑散发出一阵摄人心魂的寒芒,掠过空气正中稽会的背部靠近心口位置。这一连串变故只在瞬息之间发生,快得令众人猝不及防。
稽会痛苦地张了张嘴,最终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噗通”一声倒在冰冷大大殿地板上。鲜血从他的背部伤口位置汩汩涌出,顷刻间染红了他那华贵的王袍,他的脸色煞白,因疼痛而抽搐扭曲。
“扶同,尔买凶行刺于新王,是何居心?稽会乃尔亲外甥,汝何以残忍如斯乎?此举与禽兽何异!来人,将扶同押入大牢等候发落”范蠡怒视着抱头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扶同,眼中射出冰冷的寒芒道。
扶同并没有任何一丝抵抗,他万念皆空、面如死灰任由大内侍卫将他双手扳到背后,推搡着将他押入大牢。
在大政殿中,一众文武官员惊恐失色,心中充满了惶恐,整个宫殿陷入混乱之中。岩鹰率领着大内的大队侍卫们奋勇冲杀过来。
“大胆刺客,尔安敢行刺新君,尚弗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岩鹰持着宝剑快速朝那虬髯大汉掠去,口中怒道。
刺客身形敏捷,如鬼魅般穿梭在侍卫之间,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出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侍卫们虽然勇敢无畏,但在刺客的凌厉攻击下,纷纷倒下。
岩鹰怒目圆睁,他用尽全力与刺客展开搏斗,但刺客的身手却越发矫健,让他难以招架。大政殿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众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随着战斗的进行,岩鹰身上的伤势逐渐增多,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然而,他毫不退缩,依然坚定地守护众文武大臣。
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中,众人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们为岩鹰的安危捏了一把汗,同时也对局势的发展感到忧心忡忡。
而在大政殿内,越国新君稽会身受重伤,生命垂危。
“大王危在旦夕,速去请御医来此救治!”内侍总管心急如焚地下令道。
“唯”,一名十四五岁的内侍立即得令闪身匆匆离去。……
越王宫外,王浩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暗影中,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拯救稽会的性命。
“稽会,你小子可千万别有事啊,哥哥来救你了。你若出事了,我怎么向你老妈交代?她肯定要发疯了。”王浩心中暗暗祈祷着。
他心急如焚,脚步匆匆,身影如疾风般越过宫墙。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大政殿,心中暗自祈祷,但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
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惨状,稽会倒在血泊之中,背后心口附近赫然是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鲜血染红了稽会的衣裳,形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稽会的面容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
王浩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他紧握双拳,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后悔自己来得太迟,没能及时阻止这悲惨的一幕发生。他凝视着稽会,仿佛能感受到他最后的痛苦和绝望。
“晚了,老子紧赶慢赶的,果然还是来晚了,难道天命真的可违?我还真就不信了。”王浩的心中涌起一股悲痛,但他立刻冷静下来。他明白,此时出手与刺客拼杀并没有意义,只会让自己暴露。
大殿内弥漫着死亡的寂静,只有王浩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他发誓要为稽会讨回公道,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在一片静谧的氛围中,王浩身影一闪,悄然藏匿于暗处。他眼神坚定,心中盘算着如何营救稽会。
他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寻找着最佳的时机。刺客们警惕地在周围巡逻,王浩必须极其小心,不能发出一点声响。
一炷香时间,一名资深御医王勇喘着粗气匆匆赶到大政殿,他是越王宫内,公认为医术最高的御医,单论医术一道,无人出其右。他脸色凝重,背着药箱,带着各种药具和药品进入大殿。
他目光急切地落在越国新王身上,只见新王面色苍白如纸,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染红了衣襟。那名老御医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