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夜里频繁地做噩梦,梦中的他身处黑暗,被无尽的痛苦和悔恨所包围。每当从噩梦中惊醒,他都感到浑身难受,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吞噬着他的灵魂。
王浩的身体也出现了各种不适,他时常感到疲惫不堪,头痛欲裂。他的精神状态变得越来越差,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他意识到,自己因为一时的犹豫和冲动,改变了棠丽的命运,如今遭受的反噬,也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原本棠丽的命运轨迹是在儿子稽会被亲哥扶同杀死后,她将所有的怨恨强加在扶同所扶持的勾践身上。甚至为了向勾践复仇,她委身于岩鹰,还怀上了他的孩子,最终为了怂恿岩鹰向勾践复仇,她自杀换得他杀掉勾践的承诺。
可惜的是勾践是个懂得洞察运用人心,更擅长道德绑架的人,他利用了岩鹰对他的忠心,对复兴越国的渴望,逼退了他的行刺,最终使得岩鹰自杀而亡。
“这特玛也不是老子主动改变她命运的好吗?这也能怪到我头上,我TM冤不冤啊。罢了,反噬就反噬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说到底,这娘们是个可怜的女人,如今起码本少爷使她摆脱了自杀的悲催命运。”王浩暗自腹诽道。
棠丽看着他那副模样,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忧虑之情。她深知王浩为了使两人能在这种绝境下生存下去煞费苦心、殚精竭虑,所面临的压力山大,但从未见过他如此憔悴和疲惫不堪。她开始担心起他的身体状况来。
坠入谷底的第三日清晨,稀薄的阳光透过树林透射到谷底,寒潭边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迷雾,使得这里具有一种人间仙境的朦胧美。
王浩一闭眼就做噩梦醒,反正也睡不好,王浩索性起了个大早想做点什么。然而,他刚想起身就觉得身体乏力,昏昏欲睡,一屁股跌坐在筵席上。
他这一动就把睡在她身边的棠丽给惊醒了,她拢了拢浓厚乌黑的如瀑秀发,颇具一股成妩媚撩人的成熟少妇风情。
“子越,汝无恙耶?奴家观君近日颜色不佳,可有何处感不适乎?莫不如令吾服侍于君以解乏也。”棠丽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担心道。
王浩苦笑着摇摇头道:“许是昨日夫人染风邪,小子亦为汝所染也。”怕气氛过于沉重,他竟对美艳少妇开起了玩笑。
这两日,两人同席而卧,抵足而眠,棠丽根本什么都不回避王浩,甚至连清洗身体也是当着王浩的面,仿佛有了一种落难夫妻一同度日的感觉。
棠丽很清楚,在这种孤男寡女独处的绝境中,以王浩的恐怖武力值,他想对自己做些什么,只怕她也无法抵抗。既然如此,她就没必要假惺惺自欺欺人了。
况且,王浩为了救她而被连累被迫跳下山崖,还几次三番在千钧一发之际救她性命,她对他只有感激之情,就算他想占有自己的身体,也并无不可。
“哎~,当此之时,不知外界情形如何焉?会儿,也不知汝此刻是否安好,可知为娘思汝乎?”棠丽将一绺额前的秀发捋到白玉般的耳朵后面,冷冷发呆。
“夫人莫非思念公子会稽中焉?”王浩抬手轻轻摸了摸她肤如凝脂的如玉美颜关切道。
“嗯,确略思之。终会儿今岁年仅十春秋耳矣。稍有不慎,便或遭暗算也。”棠丽叹了口气幽幽道。
傻妞,如果你知道你的儿子下月登上宝座那天也就到了该一命呜呼的时候,且杀她的还是你最尊敬的亲大哥,你会不会彻底感到绝望?
王浩联想到真实的历史走向,真是替这个苦命的花信少妇感到悲凉,不由自主地将他搂进怀里,轻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安慰道:“令兄扶同大夫自会护公子,夫人又何必杞人忧天哉?”
棠丽则宛如一个婢女一般,轻柔地伸出蠢葱般的玉指给王浩捏肩捶腿,她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堂堂一国如夫人竟这么伺候他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令王浩舒服得昏昏欲睡。
“估计便宜老丈人没少享受这样的待遇,这娘们应该是为了伺候老头才学了这般手艺,没想到本少竟沾了您老的光啊。”王浩的脑子竟浮现出允常这老头慈祥的面容。
他感激老头对自己的好,同时又感觉和棠丽这个名义上的小丈母娘不清不楚玩暧昧多少有些对不住老头。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有些迂腐了:老头薨了,他更该好好照顾他的遗孀,以报答老头对自己的好。
不久,棠丽揉捏按压完毕,王浩觉得自己的状态好多了。他决定修炼一番《神龙真金》,不然在这种糟糕的状态下,他说不得得一命呜呼。
于是,他挪到一个角落席地盘腿而坐,闭目平心静气、屏气凝神,运行起《神龙真经》第四重。丹田内的真气迅速沿着任督二脉游走于奇经八脉,起初还是比较顺利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怎么的,他感觉自己的心境变得烦躁起来。脑海中一片混乱,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尖叫、咆哮。
他的面容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每一个肌肉线条都被拉紧到极致,让人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