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被他这么一扫兴,也觉得没了兴致,压低声音问道,“秋白,你在府上待了这么久,知道唐晚凝有个情郎吗?我推测是她在嫁进王府之后认识的。”
扫地的手一顿,秋白的脑袋越发低了,依旧是那样背对她扫地,“我……我不清楚。”
“秋白,你别怕,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紧张什么?”
“我只是觉得在逝者面前谈这个不合适。”
谭辛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觉得最合适,我是在为她调查真相,就应该在她墓前问。我怀疑……”谭辛的声音压得很低,“司青是唐晚凝的情人。”
“司大人?”秋白眼里透着难以置信,完全不像刚才漠不关心的样子,果然八卦是人的天性,他凑近狐疑地问道,“辛爷你有证据吗?”
谭辛摇摇头。
秋白一副我就知道的眼神甩给她,事不关己地说道,“司大人与我不熟,我也不好评价。”
“没让你评价,让你说你的看法。”
“司……司大人……的确是九爷出入后院最多的下属。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不妨告诉你,我在唐晚凝的屋子里发现了同心锁,还在书房里发现她写给情郎的手札,不过只有一封很难断定是谁的。说老实话,我怀疑司青就是她的情郎,我得想办法去看看他屋子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辛爷,司大人武功高不可测,你千万要小心。”
“所以我要让你要帮我。”
“我?我怎么帮你?”
谭辛神秘地一笑,“附耳过来。”
从墓地回来之后,秋白便按照谭辛的吩咐去准备。
天罗地网已经布下,谭辛喜滋滋地准备上床睡觉,等待明日见分晓。半夜夜深人静之时,一人闯入了谭辛居住的院子。
向来警觉的牧云从偏门出来,随意挑起衣架上的外衣,冲出房门站在院中央,直接挡住司青的去路。
牧云低声说道,“司大人,现在已经这么晚,请问你夜闯这有何事?”
“我来找辛爷。”说罢便一只脚又向前迈了一步。
可偏偏牧云挡在他面前,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么晚了,辛爷已经睡下,有什么事烦请你明天再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她。”
司青难得露出这一副急切的样子,眉头紧皱,连额前的碎发都凌乱不堪。
牧云偏偏不让,“你这么晚夜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这成何体统?”
“我……”
“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不会让你进的,你明日再来吧。”
一只胳膊挡在面前,司青反手缠绕,猛然推开牧云,但牧云却岿然不动,司青说道,“我没空和你打,我只想叫辛爷跟我走。”
“跟你走?你怕不是在痴人说梦吧。”牧云一掌打在司青胸前,让他连退数步,“我说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么晚不由分说上来就要带走谭辛,谁知道你要干什么?我奉我家公子命要好好保护辛爷,我是不会让你带她走的。”
“那好。”
司青第一次对牧云露出如同野兽般凶狠的厉色,他的剑似乎也能感知到主人的愤怒与急切,在剑鞘里微微发生震动。
牧云也不遑多让,不甘示弱像一堵城墙堵在门口,“想要带她走先过我这关。”
“那就不客气了。”
司青缓缓地拔出佩剑,一道寒光凛过,照在双方的脸上,可剑未出鞘。
“牧云,退下。”
谭辛顶着一张起床气的脸推开门,身上白色内衫外还披着一件外衣,头发一垂而下,“司大人这么晚来肯定是有急事,你让开。”
司青一收佩剑,几乎是飞到谭辛面前,“辛爷得罪了,九爷那急着找你过去,烦请您……”司青想上前拉住谭辛的胳膊就走,但见她衣衫不整,只得低下头避讳地说道,“非常急,路上和您说明,可以吗?”
“可以。”
谭辛点点头,扭头进屋穿戴衣衫跟着他走。
寒山寺内。
谭辛走进院中便看见宋庭芝独自一人伫立中央,月光洒下来照在他身上,将寂寥的人影拉得老长。
“关嬷嬷怎么了?”
宋庭芝没有开口,只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大夫在里面诊治。”
“关嬷嬷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这么担心。”
宋庭芝似乎不想说话,眼睛只盯着屋门,忽然轻轻地喊了一声,“谭辛。”
他的语气就好像是无助地在黑暗中寻找出口忽然找到依靠一般。
谭辛扭头望着他,等他开口,宋庭芝好似也没想到如何开口,隔了半晌才客套起来,“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辛爷休息,只是嬷嬷在迷糊时总叫着我母妃的名字,刚刚吵了半宿想见母妃。”
“你要我怎么帮你?”
“你和我母妃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