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向三指天发誓我这辈子就你一人,一辈子对你好,我是卖肉的,保证你每一天都能吃上猪肉。”
佳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恶人拉着佳人离开,待二人走远之后,谭辛才掀开头上的荷叶站起来。
这太阳真的毒辣。
谭辛不疾不徐从背的布袋里掏出一本自家装订的手札和一只秃笔。
“辛爷,快点,昀香斋出事啦,你快点跟我走。”吴卿之跑得气喘吁吁,一见到谭辛就往回拽。
“诶,我说你慢点,和你说了多少次,作为文人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怎么就听不进呢!这可是清河县第一首富的八卦,我得小心地记下。”
谭辛慢条斯理,一副天又塌不下来的表情,嫌弃地看了吴卿之一眼,手上的秃笔却毫不费力地丝毫不停歇。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记笔记!”
“王师傅那可就等着这一则八卦开印,要是还不把稿子给他,他估计得砸了我们的昀香斋。”
吴卿之说道,“我的祖宗,您快点跟我回去吧,不然现在就有人砸昀香斋!”
话音刚落,秃笔狠狠地敲在吴卿之的脑门上,“瞎说什么呢!你放心就算你被人砸了,昀香斋也不会被人砸!”
谭辛的昀香斋坐落在京城最繁华地段……旁边的一条隐蔽小巷。
平日里靠谭辛和几个小伙伴写话本印八卦营生,但由于谭辛的八卦娱乐技能特别强悍,有时也接些私活贴补昀香斋印刷话本淡季时的收入。
至于什么私活……
“你们家辛老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家少爷都等急了!”
“公子稍等,辛老板很快就回来。”
这男子一席白衫风流倜傥,端坐在谭辛座位上,他手摇一把折扇,这把折扇下挂着一块上好的佛手白玉。
他嘴角紧闭似有不耐烦之色,桌上香炉里的香灰折断一节,啪的一声,折扇一关,男子正要发怒之际,谭辛蒙着白纱从帘后款款走来。
人未到声先到。
“堂堂顺天府尹的大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小小的昀香斋蓬荜生辉。”
男人一愣,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谭辛,见她白纱蒙面,身姿婀娜,眉目却轻盈有度,情不自禁地说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昀香斋老板是位女子。”
其实平日谭辛在昀香斋不戴面纱,但她接生意总是凭自己喜好来,多数时间不是在招揽生意而是在得罪客人,就算她再虎也怕夜晚出门被人套麻袋胖揍。
“怎么?女子就不能做老板吗?”
谭辛拨弄了一下香炉里的香灰重新添香焚香。
男子笑了,略一拱手问道,“恕罪,在下没有这意思。只是不知辛老板怎么猜到我的身份?”
“我是干什么的?这还用猜?若是我连天子脚下父母官的大公子刘锡明都不认识,怕是我也不要继续待在这京城里混了。”
刘锡明哈哈一乐,“辛老板果然如传闻一般聪慧!”
“刘公子今日来昀香斋该不会就是来夸我聪明的吧?”
“久闻辛老板足智多谋,在下也有一事想要请辛老板帮忙出出主意,钱财方面不用担心,刘某知道辛老板的要价,必然会让您满意。”
“请说。”
“京城的冷湖上最近新开的宣水阁不知辛老板有所耳闻吗?”
作为全京城最八卦的谭辛怎会不知最近新开的宣水阁呢!
它是京城新开的妓院,说得好听一点就是高雅的听歌坊。这些妓院大都没什么新意,平日里靠水居船,夜晚高挂灯笼接待宾客。
而这宣水阁却与其他风月场所不太一样,开业十余天,每晚戌时花魁姑娘只会隔窗遥唱。
那些被清亮歌声勾去魂儿的男人们只能远远地在岸上,隔着薄纱仰望湖上娉娉袅袅的身姿。
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心痒难耐,听歌的男子越来越多。
不过前几日开始,宣水阁宣布每日能有十名男子能上船一睹这位花魁的芳容,十人中出资最高者能与她对坐饮酒。
虽然不知道这宣水阁幕后大老板是谁,但对于阁里饥饿营销,谭辛非常赞许,但同时也打心底里觉得这些男人愚蠢至极。
不就是看见薄纱后面的人影嘛,万一是个皮影戏呢!
可谭辛总不能指着刘锡明的鼻子骂他是个饭桶吧。
她只能淡淡笑道,“知道。怎么?刘公子是宣水阁的座上宾?”
刘锡明摆了摆手,“座上宾谈不上,不过到底是和那位花魁小姐有过几面之缘。”
“既然如此,刘公子想让我干什么?”
刘锡明身边的伴读走狗立刻接话说道,“我们家公子自从见那位小姐就茶不思饭不想,可她倒好,礼物一连几日天天送进阁里,她照单全收,就是不见我们公子。辛老板,您向来足智多谋,您看看怎么帮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