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这是最好的办法,但也是他最不愿意去尝试的办法。
不仅仅是因为面前的人是闻韫笙。
而是因为他认识林昼锦,知道她是一个多善良的人,他不想也不愿意这样的人陷入梦魇醒不过来。
“所以知道之后你还打算这样做吗?”
这个难题交给闻韫笙,这是他的妻子,应该由他来决定要怎么做。
“这件事,我暂时不能给你答案。”
“或许等会儿你就有答案可以告诉我了。”
“什么意思?”
沈庭安:“走之前我给林小姐的那份玩具,等会你可以看看她玩得怎么样,有一份填色的玩具,如果没有玩,说明她和正常人一样,如果玩了但只是随意地画画,也不用在意,但是如果她十分认真地画了,而且并没有用上面建议的颜色画的话,那你就要注意了。”
沈庭安:“这可能就是她藏在心里最重要的事情,如果这件事解决不了,那她将一辈子都困在那份痛苦的回忆里。”
对她而言最痛苦的事情。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林昼锦还是好好的坐在座位上,面前没有那些玩具。
闻韫笙悬着的心顿时放下来一些。
沈庭安也有些意外,笑着问了句。
“刚给你的玩具呢?不喜欢吗?”
林昼锦笑了声,“沈医生这是真把我当小孩了,玩了,但是好像没什么意思就准备收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茶炉上的蜡烛,烧起来了。”
“是真的不好意思,不过那个纸张看上去好像是给小朋友玩的,要紧吗?”
林昼锦小心地问了句要紧吗?
要是要紧的话她可能还需要去赔一份。
沈庭安听她说完,视线看向那茶壶下的火种。
不断跳跃着黄蓝色火焰光芒的蜡烛旁边落了些黑色的纸张燃烧过的痕迹。
他弯了弯唇,淡淡说道。“没事。”
只是抬眼时,看向了闻韫笙,没有说话,却好似在眼神里表达了千言万语。
闻韫笙不知道在想什么,垂下头,喉间微微哏了一下。
沈庭安收拾好桌面后看了眼时间,说,“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去一块吃个午饭?”
闻韫笙今天一天的时间都是空出来的,林昼锦本来就没事。
她先笑着说了声:“行啊,我没意见的。”
沈庭安:“闻总呢?”
闻韫笙:“我听我夫人的。”
林昼锦看着两个人,总觉得刚出去灭掉的硝烟这会儿又燃了起来。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两个人之间的状态。
最后选了一家苏式菜去试试。
到包厢坐下之后沈庭安脱下外套随手挂了起来,比起刚刚穿上制服的样子,脱下工作服的沈庭安真的好像有种老干部的状态。
不是一般都说脱下工作服的男人都格外的有魅力吗?
但是不管是沈庭安还是闻韫笙似乎都是穿上工作服才会有那种禁欲的气息。
只是看了一眼,林昼锦就收回了目光,这要是等会儿被闻韫笙看到了指不定又要怎么吃飞醋。
这人吃起醋来,不是很好哄。
甚至有点难哄。
想到知道,低着头笑出声来。
“怎么了?”
身侧的人靠过来问了一声,林昼锦抬眼就看到眼前他近在咫尺的脸颊。
距离近到可以看清楚脸颊上的绒毛。
刚刚在外面时下着雨,还有风。
微雨绵绵在他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汽。
她摇头,“没什么,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
说完她抽了张纸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擦了擦。
沈庭安刚坐下,就看到这两个人耳鬓厮磨的场景,虽然说真的他确实是有点心疼林昼锦。
但要说是看上了?那倒没有,他也不是这样的人会做这种缺德的事情,况且要是他和他哥自己看中了一个姑娘还是别人的妻子。
他哥怕是会叫人把他打死在淮城不准再回去了。
但是现在看到闻韫笙和林昼锦这般亲热的模样他就是有种说不出的不爽。
很不爽。
想打断的那种不爽。
“那个,你们想吃点什么?”
他开口问了句,刚说完,就看到闻韫笙投来的目光,带着点想要凌迟的冷度。
他歪了歪头,向闻韫笙投去一个困惑的眼神。
他做什么了?
林昼锦则是没有注意到沈庭安和闻韫笙之间的事情,只是看了看手里的菜单,点了两份,看了看沈庭安点的菜。
看到一份菜的时候眉心皱了皱,但还是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