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谈不上,指教而已,寄人篱下沈总这锋芒要记得收敛。”
闻韫笙嘴上丝毫不客气的说道,可以说是不愿意让对方占一点便宜了。
林昼锦坐在旁边,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就开始针锋相对了。
所以今天过来的是做什么的?林昼锦自己也有点不清楚了。
“闻总倒是分得清楚,放心好了,我这人职业操守很好的,闻总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
说完他整理了整理桌上的文件,放到旁边的抽屉里,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林昼锦。
温柔笑道,“我和闻总去隔壁谈生意,你坐这儿玩会儿?”
“啊?”林昼锦微愣,看着面前的玩具,怎么有种哄小孩的感觉?“你们去就是了,我自己呆在这儿没事的,怎么还要你拿玩具出来给我打发时间。”
沈庭安耸肩失笑,“大约是职业习惯吧。”
说完站起身来,对闻韫笙说,“走吧,闻总。”
闻韫笙没有搭理他,只是侧头摸了摸林昼锦的头,悄声说道:“我马上就回来。”
林昼锦点头。
看着两个人走出门去。
这两个人倒是一见面就有种化学作用,看似风平浪静却有种无声的硝烟味。
只是这两个人今天怎么都把她当小孩来看?
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桌上的玩具,倒是真的有点无聊的样意思了。
——隔壁
沈庭安刚走进房间就走到柜子面前找到一份文件,翻出其中的一页放在闻韫笙的面前。
她双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站在桌边,神色冷静,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考虑要怎么解释这件事。
他轻叹一口气,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纵使刚刚说话带刀的闻韫笙现在开口也是知无不言,医生面前没有恩怨。
“意外,有次见到一个人被吓到晕倒,醒来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当时的医生告诉我的。”
沈庭安伸出手,在那份文件的某一处指了一下,淡淡开口道。
“你可以看到上面写的,其实和你夫人的情况很相似。”
“平时看起来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其实是习惯性地把内心深处的事情藏起来,过分关注别人的看法和习惯下意识地养成自卑懦弱的性子。”
“为人处世常常面带微笑,可以称之为,微笑抑郁症。”
他说完,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等闻韫笙看完文件上面的资料。
当时闻韫笙找到他的时候说要帮忙他其实是很意外的。
毕竟他有事要求闻韫笙,有了他先开口来找他帮忙事情会轻松很多。
但是没想到他说的会是帮忙看看他的夫人,在滨市的时候大家相处过,沈庭安自然知道林昼锦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算他是心理医生,那会儿也没看出她有什么问题。
但刚刚那份题目解答出来的答案却告诉他这是真实的,刚刚拿到林昼锦的题目时,虽然他表现得淡然,甚至还能笑着和林昼锦说话,但眼神所看到林昼锦的答案时心里却不得不顿了下。
他甚少会和患者共情,特别是在和患者没有交流过病情的前提下。
但刚刚那一瞬虽然不承认,但他确实真的有那么一瞬觉得痛苦。
身后的人十分安静,沈庭安转过身去的时候只看到他手里的纸张早已被他放在桌面上,他垂着头,一只手紧紧握着拳放在桌面上。
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像他这样的人,大约很少会有什么软肋吧?
但不得不承认,有了林昼锦他的软肋就这样公之于众了。
“这件事麻烦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闻韫笙开口,语气中颤抖着,像是被人伤得遍体鳞伤不断地冒着血,而他就那样看着,痛得不行,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自然,我是一名医生。”
“但是闻总,我还是要告诉你这种情况,可大可小,就像你说的,她受到惊吓之后会下意识地把自己所见到的忘记,这可能是她自己的自我保护机制,这样的做法,好的就是她会自我疗愈,但是坏的就是这样的记忆一旦有一天想起来,就会像是洪水决堤。”
“如果那些对她来说十分痛苦的事情被一下子记起来,很可能会最大程度上加重她的病情,到时候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说的闻韫笙又何尝不知道?
那些她刻意忘记的事情,他就算没有经历过都觉得万分痛苦,又何况是当时人本身的她自己?
“那这样,现在应该如何治疗?”
沈庭安沉默一瞬,淡淡开口,“这就是最难的地方,你没办法告诉她,她已经生病了,没办法正面的接受治疗,只能暂时用药物控制病情。”
虽然说吃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