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不饿。”
黎杳摇摇头,握着他的西装袖口:“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进郊区墓园。
黎杳撑着一把伞独自下了车,踩着雨水往山上走去,她父母的坟墓位于半山腰上,当时还是她二叔亲自选的位置,说是精心挑选的,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现在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她将怀里的花轻轻放在父母的墓碑前,看着上面的照片,眼泪止不住地流。
花是车子路过花店时,傅译年特意下车买的,一大束新鲜的雏菊。
她永远都不可能为黎建邦带花过来,因为他的花根本不配放在这里。
雨丝洋洋洒洒,落在的墓碑上照片上,她抽了张纸巾出来,抹去那些像是泪水的水。
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她跟父母的那些美好温馨的瞬间。
她高中了还可以肆无忌惮躺在母亲怀里撒娇,父亲每天下班都会给她带好吃的东西,无条件地对满足她的要求,包容她的小脾气。
不掺杂任何利益,即使没有血缘的羁绊,付出也纯粹的感人。
要不是那场变故,她仍旧是那个无忧无虑,有父母疼爱的黎家小公主。
可是她不懂,为什么有些人心会那么险恶呢。
雨越下越大,傅译年皱眉睨了眼被雨水模糊半山腰,刚想下车,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看着跳动的显示屏,摁下接听,裴凌游混不吝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跟师妹不在家?”
“刚从看守所出来,现在在墓园。”傅译年撑着伞打开车门下了车。
“人抓到了?”
傅译年嗯了一声,抬脚往山上走去,猜到裴凌游找自己是要做什么,喑哑的声音溢出:
“能不能缓一缓?她现在状态不太好。”
电话那头停顿几秒,
“那就缓缓,反正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不差在这一时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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