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徐妙云的话,杨鸣思忖了片刻,摇了摇头。
“经过今晚的事,承运侯府肯定被围得苍蝇都飞不进去。”
“她们身份本就特殊,现在哪怕我已经离开了三年之久,怕是身边也少不了无数的眼睛与探子。”
“现在还不是时候。”
徐妙云点了点头轻叹道,
“唉,只是委屈了她们姐妹两人了。”
杨鸣微微一笑,“放心吧,大瑶小蔓这些年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不会让她们姐妹一直等待侯府内的。”
良久,才转头看向徐妙云,伸手揽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纤腰,
“时候不早了,夫人,我们歇着去吧。”
徐妙云脸颊一红,低着头说道,
“夫,夫君你你还没洗澡呢。”
杨鸣翻了翻白眼,
“没洗澡怕什么,大不了一起便是!”
徐妙云还在疑惑中,却是被杨鸣上前一把拦腰抱起。
惊得徐妙云连连惊呼,脸颊红扑扑的,小手也是无处安放。
“夫君,不要……”
承运侯府。
正在睡梦中的绿瑶,
忽然听到窗户外传来一阵有序的敲击声。
于是侧身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妹妹绿蔓,轻轻的从一旁拿过衣衫,在穿好之后缓慢慢的下了床,走出了屋子。
来到内苑一处墙角边。
外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上面让我来问问你,最近,承运侯可曾回府?”
“不曾!”绿瑶直截了当的说道。
“那你可曾见过承运侯?或者得知什么消息?”
绿瑶手紧紧捏了捏袖子里的一块玉佩,咬了咬牙说道,
“亦不曾。”
“若是有消息传来,立即向我禀报。”
绿瑶咬着牙沉默起来,眼眶内泪花在打转。
未得到回复,墙外那道低沉的声音催促起来。
“听清楚了吗?”
绿瑶神色悲愤的对着墙外说道,
“公子已经不要我们了,三年来他从来没有给过我们任何消息,他对我们那么好,我们却……”
“我,我真的不想再做下去了……”
墙角外那道低沉的声音愤怒起来。
“告诉你,一日是锦衣卫,终身是锦衣卫,你何何曾见过锦衣卫有活着的人退出?”
“而且你不过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蝼蚁罢了,承运侯是何等样的人物?”
“你不过一个命如草芥卑贱的奴婢罢了,竟然还妄想其他?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若非是承运侯的缘故,你以为你和你妹妹能够活到现在吗?”
“这是我作为上官,最后一次警告你,若你下次再敢当着我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就等着和昔日的小林子一个下场吧。”
“记住!你只是一个卑贱的蝼蚁!”
院墙外面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
月光下的绿瑶缓缓的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脸颊,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在月光月光下格外晶莹。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却是这么的难?”
“我只是想和公子在一起,做一个婢女默默的伺候着他而已,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
……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黑暗中一个蒙着面的人默默看在眼里。
并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了下来。
……
第二日,礼部署衙内。
一身官袍的易全,一如往日一般在家门口正了正自己的衣冠,然后缓缓走入自己的板房内。
然而却被在进入之后,在班房门口被小吏拦住。
“易大人,你的班房上级已不在这里了。”
“什么?这是什么情况?”易全惊讶问道。
那小吏答道,“尚书大人传话,说是宫中有是有旨意。”
易全正准备跪地接旨,却是被小吏阻拦。
“易大人,尚书大人说了,这道旨意不用您跪。”
“哦!多,多谢!”易全拱了拱手。
小吏笑着继续道,
“命您仍以礼部右侍郎的身份,前往东征大军新民伯麾下待命,协助新民伯进行东征友相关事宜。”
“什么?新民伯?”易全闻言脸色顿时大惊。
本以为大不了就是个告老还乡,虽然他还年轻,但这几年下来,他也早已看清了官场是非。
若是能早些回乡也好!
大明如今,可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君不见,山东某位九十六岁的大儒,前几日都被皇上请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