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愿,自可将村中万物皆查遍察尽,是吾村当逢此事,此顺命理。”阿慎祖母又道:
“但若伤及村人,新生因果,便是逆理。顺命而为,道从身定;凡逆天命,必有灾殃。”
温荆瞳孔稍动,半晌开口:“温某受教。”
他本是来此村寻西戎秘宝,先前虽想过驱逐村人探地三尺,却未想过以全村性命相挟,让他们说出宝藏所在。
“嗯。”阿慎祖母点头,又道:“口说无凭,内相可愿将她抵在此处么。”
“作为报酬……”阿慎祖母握上安月白的腕,“她灵性颇强,老身欲传她些卜筮占星之法。”
“晚辈答应。”温荆开口,与此同时将安月白拉回身侧:
“不但她留于此处,晚辈亦会在此处陪她。”
闻言,阿慎祖母朗声大笑:
“好,好,你倒是个有情之人。内相坦率,老身也必然不会亏了你二人。”
她说罢,又对温荆道:
“内相虽已答应,却不可旁听。烦请出去一刻左右,老身与她私授课业。”
安月白向温荆点点头,温荆方沉着性子出了门。
那阿慎祖母开门见山,对安月白道:
“丫头,他乃无根之人,你却为他逃婚,老身算得可准?”
“是。”安月白应得干脆,“祖母算得正是。”
“你与他羁绊已深,是命理注定;又身怀蛊皇,精医擅毒。可想过为他续根,做一对真夫妻?”
阿慎祖母此言一出,正中安月白心事——
先前她移蛊皇于温荆之身时,是为救他性命,并未奢想过为他续根。
古婧灵曾说过,守身蛊可促圣女及其夫血脉肌理修复。若依此理,也有可能使宦者复根。
更何况,守身蛊皇又是蛊中极品,胜算便更多了几分。
但古婧灵与古烈渊结合,是通过身心交合渡蛊,本就比安月白上回为温荆移蛊强上许多。
温荆身残,又不似古烈渊身强。
故而安月白上回冒险救他,却不敢让守身蛊皇于他身中长留,唯恐反噬温荆,更遑论为他复根?
“祖母。”安月白即刻跪下,向着阿慎祖母几次叩拜:
“祖母既已算得,又知蛊明医,必是有法医他才开口。”
“求祖母相授,月白愿为祖母作一切可为之事!”安月白道,听得阿慎祖母道:
“好。老身先教,且看你能否领悟罢。”
“你说愿为可为之事,待你学成后,老身再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