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再与她二人说道。
待到众人抵达阿慎祖母处时,诸位男子不由一愣——
他们见过安月白三女,也知身后跟着安月白与云觞,却不知良霭是如何先他们到达阿慎祖母处的。
良霭睨了眼男人们,转而行至安月白处。
其他男子敲开了阿慎祖母的门,来开门之人却是暗卫军。
男子们抬了伤者进门,唯有库勒回眸望了眼安月白。
院中,阿慎祖母正与温荆对弈,二人正是杀得难解难分。一男子上前:
“阿慎祖母,打猎时我们伤了两个人,您快看看罢!”
“哦?”阿慎祖母并未抬眼,仍拈了白子落于棋盘,一面道:“可这二人不该我看诊。”
男子们面面相觑,纷纷开口:“祖母,您在说甚么?”“祖母,您不看,他们怎么办?”
“这倒奇怪了。”阿慎祖母侧过身:
“你们既是救人心切才来求我,又怎的宁肯让大夫跟着你们走一路,也不肯让医者行医呐?”
诸位男子未回神,库勒却已心下了然,“祖母,您说的,是跟着我们来此处的那三位姑娘?”
“我说的,是拎药箱那位姑娘,我面前这位公子的夫人。”
阿慎祖母笑着落了子,凝神留意着温荆的反应。
正此时,安月白拎着药箱进门。
良霭、云觞关了门,安月白则向阿慎祖母行了一礼:“见过祖母。”
“不必多礼,快去给那两位哥儿看看罢。”阿慎祖母摇头,又向温荆道:“我们继续下棋。”
温荆持棋扬唇,“好。”
诸位男子自动为安月白让开一条道,安月白行至那伤者处,便开了医箱看诊。
男子们纷纷帮忙,安月白需要水、布之类时,便争先带来。
库勒望着安月白的那半侧玉容,不觉失了神。
昨夜他听小弟库桑说,村中来了个仙娥姐姐,他只笑小弟好玩。
却不想,今日一见,那少女确是貌胜天仙,又医者仁心。
一畔,是安月白救治伤者,伤者脱离危险,众人交口称誉。
一畔,是温荆正对弈阿慎,杀得难解难分,端是寂然无声。
“他们伤着了筋骨,须得静养;如今固上了夹板,这段时日千万小心。”
安月白起身拭汗,面前诸男子纷纷谢她,纷纷赞她妙手回春,人美心善。
安月白摇头,“医者医人,是为天职,大家不必过谢,青蓝自应相助。”
青蓝。库勒心中喃喃,她名叫青蓝……可惜她已有夫君。
若是他早些遇到她,定然要用心求娶。
“既好了,大家便散了罢。”阿慎祖母站直了身,“我这小院儿今天真是热闹。”
“青蓝于此救人,她夫君棋艺高绝,竟与我下了盘和棋。这对夫妻来我桃花渊,实乃村中之幸呵。”
与阿慎祖母下了和棋?众人心中愈惊,忙来查看。
阿慎祖母虽已失明,棋艺却绝,故而在院中搭了个石桌,上刻棋盘。
村中无论老少,凡与阿慎祖母对弈者,均早早落败。
众人看过棋局,纷纷惊异。
这对夫妻,男子与阿慎祖母和棋,女子仁心医术超绝,实在可叹。
“都散了罢,让老身与她二人说说话。”阿慎祖母拄着拐杖道,众人一一散去。
温荆眼神示意暗卫军,精锐暗卫军亦现行退下。
安月白向良霭与云觞点头,她们二人也跟着暗卫军先回了竹楼。
待到众人都散去,阿慎祖母邀温荆二人进屋说话。
安月白跟于温荆身后进了屋,却听阿慎祖母道:
“他们不知你们来的目的,老身却晓得。”
安月白关门之手一顿,一面阖门一面望向温荆。
那人眉眼稍温,开口道:“此刻无人,前辈不妨直说。”
“哈哈……”阿慎祖母失笑,“你知,我知,她也知,有何要说?我只说,你们是来此寻物的。”
“不错。”温荆眼底笑意渐浓,“前辈不愧为高人,实乃算无遗策。可温某不知……”
温荆声音未改,眼底渐凉:“前辈可会阻止吾等么。”
安月白上前,却见阿慎祖母摇头,“若老身真要拦,又怎会容你一行入村?”
“何况天命难违,又岂是老身一人能阻止的。”阿慎祖母道,“内相是聪明人,自然亦知此理。”
安月白面色一变,心道这祖母着实厉害,竟能算出温荆的身份。
“老身让你二位进来,是为了两件事。”阿慎祖母一叹:
“一者,是告知内相,既在吾村有所寻求,便去寻去找就是,却不可卷入旁人。”
“我桃花渊村就是弹丸之地,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