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1 / 2)

等襄垣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冷清。

杜时闻也不在意,继续将怀里的信掏出来看。他先前十分生气的原因是杜时莺在信里写了她对裴怀雁的一些印象,还说自己以后可能不合离。

这让他怎么能忍?这才短短几个月?她就已经嫁做人妇?她弟弟丢了难道不应该伤心吗?

杜时闻越想越伤心,将头埋到桌子上。

那裴怀雁他并不陌生,在这里的半个月以来,狗皇帝经常在折磨他的时候收到从裴怀雁身边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听狗皇帝的意思,这人也是个蠢的,听从狗皇帝的片面之词与自己的老子决裂,这能是什么好人?

杜时闻边气边哭,只觉得身上的伤口也跟着心里的疼一起疼起来了,他疼得倒吸冷气,却也不曾出声一点。

如今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捏紧了手中的信纸,自知晓沈静秋也在邺城,他便想着要见她一面。

只是国公府后院,也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杜时闻想到这里,咬了咬牙,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紧接着,他猛地起身,将桌面上的物件儿一应扫到了地上,瓷杯碎裂的清脆声音不绝于耳,外面的人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见他没有将瓷片拿到自己脖子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说杜时闻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事,那些士兵也是眼也不眨地直直盯着杜时闻,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可承担不起。

杜时闻冷眼看着这些人,只轻轻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我腰间陛下!”

站在门口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圣上,哪里是他们说能见就能见的?

只是若是他们不停杜时闻的,又怕他一个生气把自己给割了,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先前那几个看守杜时闻的,因为杜时闻寻死觅活而他们看管不力,于是所有人都被拉去做了最低等的杂役。

这种身份转变,谁能受得了?

生怕杜时闻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其中一个士兵跑得飞快去通传了。

他走到正殿李玉的御书房前,还没走近前去,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靡靡之音,他羞得面红耳赤,低着头前进到御书房门前的阶梯下,就被门口守着的苏主管给拦住了,还给他好一番训斥:“圣驾面前,怎能如此冲撞?”

那士兵看着苏总管,面露为难,“小的也是无奈之举啊!偏殿那个……那个……掀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闹着要见陛下,小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才来叨扰总管,麻烦总管转告一下陛下!”

苏总管在心里暗骂一声晦气,如今御书房里圣上玩得高兴,估计正一片混乱呢!让他如何去开那个口。

只是偏殿那位,陛下也一直挺重视,若是耽误了,出了什么事,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低垂着头的士兵,勉强道:“我只能帮你通传,剩下的,要你自己去禀明陛下。”

他说着上了台阶,往御书房的门口走去。

那士兵择菜抬起头来,阴狠地看着苏总管的背影,真是老奸巨猾,怕自己担责任,于是只通传,让他自己面对喜怒无常的帝王,若是惹了陛下生气,别说去做最低等的杂役了,命留不留得下来都是个问题!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就见苏总管敲了敲御书房的门,里面的欢笑声顿了顿,紧接着传出来李玉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还有你,苏传声,站在外面是干什么吃的!”

苏总管被他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了一通,点头哈腰地赔不是,“陛下,是老奴啊!这守偏殿的。跑到门外说要我代为通传,实在是那边闹得凶啊!”

他加重了偏殿这两个字,就是想看那人在陛下心中占多大分量。

却没等到李玉的回答,紧接着,一个茶杯呼啸而来,砸在门上,将门带人砸得抖了三抖。

苏总管往外面挪了挪,小心翼翼地等候差遣。里面的李玉看着苏总管摇晃着躲避的身子,无声地冷笑一声,随即将自己的小物件从身下的舞姬身上毫不怜惜地抽出来。

身边服侍他的另一个舞姬见他这样,娇笑着将身子靠了过去,却被李玉一把推开,身子撞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登时就红了一块。

那舞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要换做以往,圣上都是把她放在心窝窝上疼的!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了,竟然让他在鱼水欢上强行撤离。

而此时,躺在榻上的那个舞姬泪水已经盈满了,无声地隐忍看起来更是惹人怜惜,李玉却看都不看一眼,他甚至没有让人为他更衣,就自己套上衣服出门去了。

他一推开门,就和站在门外的苏总管面对面看着,苏总管察觉到不对,慌乱地低下头,没有敢说他衣服没有穿好,只是在心里对偏殿里的那位更加谨慎了。

圣上出门这样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要去见他,可见他在陛下心里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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