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君就座吧,一起拭目以待!”
“什么拭目以待?”
一句高昂舒朗的轻笑从院外传来。
门扉轻扣,一个金色的华服公子进场。
身后扈从若干,个个持剑,威武不凡。
“正高兴着呢?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太孙起身相迎,“九叔。”
众人原地恭迎,异口同声:拜见九皇子(瑞怡国公)。
九皇子一点没有宫里的拘谨,好似回到了自己的主场一般,随意挥手说了句:
“不必多礼,今日是清谈雅局,不论身份。”
拉着太孙的手待至主位落座后,继续到:
“喊我一句承睿公子即可。”
“九叔来得正好,小侄令人去请了师父。”
见太孙难得这么高兴,九皇子也笑道:“就是八哥给你举荐的那个师父?”
说起这个师父,九皇子近日就没少听六皇子唠叨,说他这个小叔不够意思,一点都舍不得多往梅林走走,多关心一下大家的大侄儿,留小望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荒郊野岭的,想想都可怜。哪怕装一装也好。
还说好端端的一个孩子,被老八送的什么破师父带得就快剃度出家了。
还质问到,是不是合起伙来欺负一个没爹的孩子?
等他真遁入空门,就少了一个抢位置的人是不。
老八看着宅心仁厚,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老三就不说了,他那么大个年纪,去了也白搭,我对着那张老脸都有代沟。
可你这个老九与大侄儿年岁最近,你不去关心关心他,说得过去吗你。
你不是最爱装孝顺贤良,尊老爱幼,那你就带着你的爱护大侄儿的礼物去看他呀。
不说天天往城外跑,一个月去一次行叭。
就这样,不得已的老九就过来装一装了。
而六皇子也没闲着,继续给每位皇室成员洗了脑,安排了任务,一心要把太孙那颗超凡脱俗的心灵往俗世里拽,所有人都服了这个老六。
只送男的也不行,女眷也开始张罗起来。
太孙及弱冠礼之后,就该大婚了。
往些年,老皇帝态度不明,没人敢提这茬,更没有哪家敢把贵女栓在一枚废棋上。
但经过六皇子这把苦肉计唱得完好,博了一圈路人的好感值,京中门户里有适龄的贵女家族活络了起来。
六皇子妃作为主要话事人,将收集起来的姑娘们的小样一一呈现给六皇子看。
心宽体胖五大三粗的一大老爷们推手到,这给我看什么,又不是给我挑媳妇,你先收齐了送到太子妃处,请大嫂过目定夺。
六皇子妃憋了憋嘴,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听爷的令。
对于这个大嫂,她真没话可说。
走太近了,是炫耀,因为她有相对的自由,还有皇亲国戚贵族的礼遇。
那个太子妃的头衔一戴,便是一辈子的太子妃,永远没有转正的机会。
说起来还不如其他普通的皇子妃过得舒坦,怕无意说错什么,惹她痛处,每次打交道都是小心翼翼的,很累。
不常走动吧,又会被六皇子这个极度兄控骂没有良心,细数他太子大哥对他是如何如何的好。
且说梅林那后院的女主人收到通秉,还有那托盘里奉上来的一打银票。
太子妃让交给身边的老嬷嬷收好,起身说该去见一见贵客。
这不刚走到门前,就被管家请住,把六皇子妃送来的东西奉上。
她随机抽出一把画扇,一面是女子画像,一面是家事生平。
太子妃打眼看了眼,一箱子少说二三十位。
她唇角挤出一抹轻笑,这日,总算来了。
被母族放弃,她没有放弃。
日子凄苦,但她熬住了,因为还有儿子。
如果太孙登基,她就是太后。
以一国之力礼遇赡养的国母。
总有一天,她会赢回属于她的荣耀。
会重新站到那至高位,接受万民敬仰,百官朝拜。
她把手里的放回去,谈谈地吩咐:
“抬回去先放着吧,等太孙那边散席后,再看。”
太子妃身边的嬷嬷斗胆相问:
“娘娘可有心属的人选?”
见没有反应。
嬷嬷近前一步,小声地继续到:“娘娘,那边来人了,说太孙的表姐痴心未改,还在等着殿下。”
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
太子妃早已练就了一副息怒不形于色的心态,冷静的问:“痴心未改?”
那嬷嬷昧着良心把头一点。
太子妃哼道:“她是勾搭九皇子未果,庆氏都瞧不上一个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