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芝桂主打一个能屈能伸,以她为首的右边的学士们跟着汗颜。
左侧的就高兴了,开始幸灾乐祸:
“呵,果真是吹牛的呀,还真是不害臊。”
“就是就是,在太孙殿下面前也敢班门弄斧!”
“这样的也配说是含光公子的兄弟?”
“有此等弟兄,真是家门不幸。幸好是庶出的。”
“喂,你们几个说够了没?”有人出来替姜芝桂说话。
“人家姜含光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们看笑话!”
“就是含赋兄再怎么不济,好歹人家发明了香皂。”
“还制造出了酒仙杜康都没酿出来的精酿神仙酒,尔等有本事,倒是也做点出来让大伙开开眼界呀。”
“呵!你这捧臭脚的也不怕闪着腰,还发明?肥皂的配方打百年前就从陈国传过来,不过就是增添了一股香料,顶多算是改良而已。”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你与他们说不通,算了算了。”
是的,还是那句老话。
这年头,谁家没个穿越的。
香皂、肥皂、红酒、各类特色小吃应有尽有。
南来的早茶点心,北往的煎饼果子,连铁锅炖大鹅都能吃上。
“谁捧臭脚?谁没见过世面?有本事再说一句!”
“说你了,怎么地,说的就是你!”
眼瞅着一句赶一句,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黎云缨大喝一声:“安静!”
吵什么吵。
耳朵都要聋了。
吵过头的一群秀才们才后知后觉有失仪态,立即向太孙跪下告罪,齐声道:
“我等失仪,殿下恕罪。”
太孙却哈哈大笑起来,问:“你们平日上学也这么······额,辩学的吗?”
一众学子把头埋得更低了。
“梅林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大家快起来,都说了只是清谈,无须多礼。”
众人这才起身整袖正衣冠。
碍于佛面,黎云缨让意图搞事情跪着的姜芝桂先起来:
“起来回话,免得说是我这个外来的长辈苛待了你,听说你们三房与姜氏正房已经分家,往后你自己要言行自负。
若是没分家,少不得请家法一顿荆条炒肉。
姜芝桂惯会看眼色,能屈能伸地讨好道:“不敢不敢,先生待我,恩重如山。”
说着再行一礼,秉持礼多人不怪地作低伏小。
黎云缨言罢望向众人,拱手请道:
“还请大家做个见证,此子的一切言论皆与我姜氏、黎氏毫无瓜葛!”
太孙闻言明白了,立而看向黎云缨,承诺道:
“先生放宽心,此间言论,一个字也不会外流出去。”
黎云缨点头答谢后,转头看向自家的两个崽,问到:
“太孙殿下博学又比你们兄弟二人年长,可有好好向殿下请教学习?”
二子乖乖地应答有的,又多谢太孙赐教。
一唱一和地把太孙哄得高高兴兴。
只见对万事万物淡漠疏离的太孙,脸上多了丝人情味,也客气道:
“含光公子的文章早已脍炙天下,何需向某请教,过谦了过谦了。”
太孙言毕,灵光一闪,侧身对书童吩咐:“去请老师来。”
书童得令退出,太孙又看向黎云缨继续到:
“今日见先生忧国忧民,心怀天下,与学生的另一位老师,所言极为一致,真是难得的有缘人,学生斗胆代为引荐一下!”
太孙越说越开怀:
“先生与道长肯定志同道合,将会有一场何等精彩绝伦的高论产生,真是叫人心潮澎湃呀!”
所以,这是起了吃瓜的性子,暗自揣测,这是要再喊个人来与她掰头两句?
黎云缨淡定地想。
吃瓜的不止一位。
路一鸣这小子也来插上一脚。
他眼带精光,好似知道太孙说的这位老师是说,颇有兴致地说:
“不才拜访了三次无机道长,皆被拒之门外,这次多亏了黎先生。”
姜含光也来了兴趣,连老路这样的都不见,什么道长这么傲娇?
姜含珏想了想,问:“是不是重新修订复刻古籍《六韬》的那位。”
路一鸣把头一点,“正是。”
《六韬》是春秋战国时代的一门较于《孙子兵法》比较小众的古籍兵策,故而姜含珏这个武痴、有着军旅魂的人第一时间化身脑残粉,抢购并追捧。
听到两个兄弟都这么说,姜含光知道这号人物是谁了。
百闻不如一见,今天能凭借他娘的光环得见一下神秘偶像,这顿冷风没有白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