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之地,你破坏了他们的集会地点,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同样修仙,沧衡子潜心在炼器一道发展,会带来麻烦的事情能避则避。炼器仪内传来矿灵的吐槽:“不要尝试理解剑修的行事作风,他们都这样,路见不平一声吼提着剑就上去了。渡星河将自己的储物戒权限打开:“大师你来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东西有的话,就当是我给你带的手信。”沧衡子给炼制法宝是看在融羽师父的情面上,但她自己也想还他的人情。到底是白捡的东西,要反手送出去也不心疼。“都是你卖命得来的,自个留着就是。”沧衡子没看黑市集会的方向去想,见她坚持,才象征式地往里看了眼。谁知这一看,就是挪不开眼了:“冰玄珠古树树干蚀灵花”“啥玩意冰玄珠给我来两颗。”这是被炼着的矿灵说的。既然是渡星河未来的剑索要,沧衡子就直接取出两颗,扔到炼器仪里去了:“你别说,冰玄珠还真很适合你的剑。”冰玄珠是生于极寒之地的产物,自带的寒气甚至能够冻结灵力这种无形之物:“剩下的……虽然珍贵,全用在矿灵身上元素构成会变得杂乱,反倒不利于你凝聚力量。”沧衡子一样一样地给她分析:“像这份龙血,用在身上能够大大增加身体强度,乃体修梦寐以求之物,可是用在防御法宝上,也能增强其抵御法术攻击的能力,看你是想如何使用了。”待他说完,渡星河说:“既然我用不上,那大师就留着吧。”他还没开口拒绝,她就接着道:“当时我身无长物,大师不也痛快答应给我炼制宝剑就连要给心月的义肢也别无二话,我心里就把大师当自己人了,计较欠不欠的反倒不美。”沧衡子发现,在融羽这女徒弟上,有一种便是修仙界之中也很难得的江湖豪气,她不拘小节,理所应当地接受旁人对她的好,因为她配得上,还得起,待别人亦如是。里面是多少市面上难寻的材料啊!她也不怕他故意说炼制宝剑用不上,昧下她的材料。被渡星河接纳作自己人,无条件地信任的感觉,使内心一片滚烫。放在储物戒上的手顿了片刻,沧衡子长叹一声:“像星河小友这样的心性,当真今世难求。”他不多取,只留了一些自己用得上的。渡星河看他克制,便乘机说:“不如大师多拿些,给我打一套趁手的暗器就当打平了。”矿灵点评:“好阴险的剑修。”沧衡子答应了下来。……向沧衡子炫耀了一番战利品后,渡星河提着龙血回屋。要不是沧衡子闻出了是龙血,她还以为是一管寻常妖物的血。龙血盛放在一个特殊质地的酒壶之中,拔开塞子,一股近似钢铁和腐蚀性液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怀疑把它涂抹在皮肤上,会不会带来肠穿肚烂的效果。看着就不像敏感肌能用的。她将壶身微微倾斜,先倒些许在手心。龙血在灯光下呈现暗哑的红色,有一种粘稠的质感,像是会诱发动脉硬化和脑血栓等等的疾病。她将龙血涂抹在手掌揉开,才依着沧衡子所教的,往外露的肌肤上涂抹。把周身也涂了个遍。不一会儿,被涂抹到的地方便隐隐发起热。属于龙的霸道力量渗进皮肤,强横的力量碾压过神经。只眨眼的功夫,渡星河便疼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比上回受伤还疼!”渡星河闭目忍受,耳侧却一阵冰凉——原来是小胖察觉到主人疼痛难耐,快乐地出来撒欢。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被锻打,提炼,改造。参水听说师父回来,正到处找她呢,一进门就看见师父面如金纸地躺在棺床里,身上还有暗哑的血迹没吸收完:“我的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啊!”他扑通一声跪在棺床边抹起眼泪来,业务熟练得令人心疼。只见一只皓白的手搭在棺材边,从棺材里传来他师父幽幽的声音:“我还没死呢……”“师父”参水探头进来,被她用手将脸推回去:“我在吸收龙血,疼得很,你别烦我。”参水乖乖地被推开,在旁边坐下等待。师父方才说龙血的样子,真的很像那些被保健养生药方骗取钱财的长辈。毕竟是预备拿来在黑市拍卖的稀罕物,这一帖龙血下去,渡星河顿觉身体强度来到了一个恐怖的高度,甚至能和正经体修不用任何外物纯靠肉身扳扳手腕,她也未必会处于下风!渐渐地,痛意从四肢消褪,凝聚在内脏之中。甚至来到了她的丹田。“过来。”渡星河再次招手,参水就屁颠屁颠地迎了过去:乖巧道:“师父,我在呢……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师父那温柔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狠狠一拧,正时针旋转。疼得参水直冒眼泪。渡星河:“谢谢,我感觉好多了。”果然,看到别人一起痛,心里登时好受得多,比什么安慰剂都管用。看小徒弟无辜被掐,心地善良的渡星河有些过意不去,便晃了晃酒壶,把剩下的部份取一半抹在参水的头顶上:“以后你就可以跟别人说你的头很铁了。”参水不明所以,只觉得头被师父摸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当得知师父回来的心月赶到屋里时,入门便见到师弟在地上捂着头滚来滚去,不由多看了两眼:“他怎么了”“被我点化了。”心月恍然,渡星河见她来到,牵着她的手讲述龙血的作用和疼痛,她听罢果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受:“师弟能忍的,我也能忍。”她不想输。地板上滚来滚去的参水:“我忍不了呜呜呜,痛!太痛了!”三人将一壶龙血尽数吸收完后,面貌虽未有改变,予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了。就像是一把被烈火炼过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