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心的莫过于青荷:“姑娘,看来老夫人是真心待你好,居然把这么好的东西留给了你。”
闻莺道:“祖母年纪大了,经的事也多,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与祖母而言,这镯子有她满满的回忆和爱,镯子本身不过身外之物。”
她想祖母的母亲一定很疼祖母,使祖母忘不掉的是自己母亲那份爱,祖母把镯子赠与她,是想告诉她,她虽然没有母亲的疼爱,但是有祖母的疼爱,闻莺感激祖母的用心,心中满是感动,在这个家里,她尝到自小没有得到过的,来自长辈的关爱。
祖母对她的好,她记在心里,不会忘记,亲情可贵,千金难寻。
闻莺让青荷把首饰盒放在一个妥贴的地方,随后她和青荷一道去了前院的饭厅。
已经到了吃晚膳的时刻,闻莺想该来和父母缓和一下关系,近段时间和父母闹的不愉快,她心中也不愿,毕竟是父母,有生养之恩。
晚膳已经摆好,闻婧和闻天也在,像这样一家子在一块吃饭的机会并不多。
按理说一家人应该每天一起吃饭才对,但是因为闻婧的关系,她有诸多忌口,还要喝药,夏氏每天都陪着她一块用饭,用心良苦可见一斑,所以各自院中都有自己的小厨房安排,不必来正院一起用饭。
近日因为天气炎热,闻婧病了一场,小脸又瘦了几分,更有弱柳扶风之态,闻天这两天也在家中,平日里他吃住都在书院,不常回家,算下来,一家人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同桌吃饭了。
闻渊看起来,心情不错,脸带笑意,命下人给他倒上酒。
夏氏也很高兴,她看向姐妹二人,笑道:“婧儿和莺儿的婚事已定下,且都如意,咱们家最近可是喜事连连。”
闻婧和苏君昊的婚期就定在八月,届时天气己没有那样炎热,秋高气爽,不冷不热,还真是好日子。
现在已入六月伏天,离闻婧大婚不足两月,夏氏最近卯足了劲儿,要让闻婧吃好喝好养好气色,但闻婧似乎害热,没什么胃口,反倒是清瘦了不少。
闻莺到十一月就满十五周岁了,十五周岁结发,用笄贯之,称为及笄礼,及笄过后,就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
闻莺眨眨眼睛道:“父亲母亲,过了及笄礼我就要大婚了,我想问一下,我有没有嫁妆?”
桌子上的众人忽然停止用饭,闻渊放下洒杯,慢慢道:“本想给你攒点,谁能想到你的姻缘来的这样快,那世子也是心急,这样便把你姐姐手里的嫁妆分给你一些就行!”
“有多少?”闻莺继续追问。
父亲的话,她不喜,本身把为自己准备的嫁妆给了姐姐,现在说的好像她硬要姐姐的一样。
闻渊低头,似乎在思考,对她道:“给你三千两银子作为嫁妆,如何?”
闻莺皱眉,:“父亲母亲还是偏心,我记得父亲曾说过,我有五千两的嫁妆,田产、店铺,我可以不要,我只要五千两银子即可”
闻天瞧着桌上气氛不对,忙站起来打哈哈:“都是一家人,不要那么认真。”
闻莺道:“我并没多要,只要五千两银子,田产和店铺就给姐姐。”
“说过来翻过去,你就是要银子对吗?”闻渊顿时没了好心情。
闻莺对上父亲眼睛:“是的,我又没多要,您和母亲心疼姐姐,那就把田产和铺子留给姐姐好了。”
“另外,齐潜的聘礼我要带走一半,剩下的给父亲母亲,我并不贪心,剩下的你们想给谁就给谁,我不会再干涉。”
开玩笑,堂堂的宁王府来下聘礼,想想也知道有多么的豪盛,她若不张嘴要,父亲母亲定把这些聘礼说不定挪去一大半给闻婧。
她若不要,便是傻子。这些聘礼本身就是给她的,她凭什么不要,父亲母亲想要贴补闻婧多少,她不管了,她只守好自己的那一份就好,留到家中一半聘礼,也算不过分,别人挑不到理去。
“你可真能说呀,也真能算计,”夏氏不满。
“父亲,母亲,妹妹,莫要因为这些银钱伤了我们家的和气。”闻婧眉间轻皱,声音细小。
闻莺看她一眼:“姐姐,不要怕,我不会多要东西的。”
夏氏甩下筷子呵斥道:“你到底想怎样,逼迫父母吗?”
闻莺道:“父亲母亲体恤姐姐体弱多分给一些我没有异议,可是我马上也要成亲了,区别对待,不怕别人笑话吗?况且我要的也不多,父亲和母亲好好想想,我说的可在理?”
闻莺坐在那里,字字清晰,句句在理。
闻渊和夏氏冷眼瞧她,这个女儿长大后,已经脱离他们的掌控,想从她身上讨点便宜实属不易,她精明着呢!
闻莺不知二人想法,她要为自己打算,嫁给齐潜后,这个人她看不透,宁王府什么情况她一概不知,多些钱财傍身,总是没错的。
况且,她只要五千两银子,过分了吗?
闻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