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你们就别管了。”
江闻璟此刻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声音都沉闷了许多。
兜兜转转,自己好像始终站在虞清舒的心房门外。
无论自己怎么敲门,都换不来一句回应。
现在连自证的机会也得不到。
“哥,那个贱嫂子她心里肯定还是有你的。”
“你可不能放弃啊。”
江暖见江闻璟一脸颓丧,立刻安抚了两句。
可这话却像是戳到了江闻璟的痛处,让她立刻收到了一个阴鸷的眼神。
“我最后再说一次,别把主意打在阿清身上。”
那是他的母亲和妹妹,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江闻璟警告似的的话语,让江暖和李雪梅只得缄口不言。
医院门口的风格外清冷,他却丝毫感觉不到。
脚腕上的痛处已然麻木,只是站久了,会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为了虞清舒,几次三番的受伤,她的关心都未曾落在他的身上。
或许是他活该吧。
把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弄丢了。
这些伤口里流出的血,不知道能不能抵得过,她这些年来流的泪水。
“所以这个垃圾,打算怎么处理。”
夜肆年一只手提起白莹的头发,将她生生扯起。
痛的地方多了,她似乎也麻木了,只是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
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此刻的白莹,只希望能活下去。
哪怕不能,也要死得体面些。
她身上的伤已经开始发脓溃烂,整个病房里的味道不甚好闻。
“舒舒,害你险些丧命的人就在你眼前。”
“要怎么处置,你来决定。”
夜亓舟站在一旁,显然比其他人要冷静些。
虞清舒只是摇了摇头。
脸上的表情是难以说清的平静。
“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她这样的伤势,脏了谁的手都没必要。”
虞清舒现在的样子,白莹不止一次的见过。
淡漠,疏离,冷得像冰块。
“既然如此,就把她丢到垃圾堆算了。”
夜伍月也难得会有这样的建设性意见。
其实自家哥哥都是温柔的人,如若不是白莹屡次三番威胁她的生命。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白莹就这样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是个孤儿,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人挂念。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这个世界没有因为少了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停止转动。
虞清舒的生活也是。
她躺在单人病房,享受着几个哥哥的照顾,生活与她而言,终是苦尽甘来。
“你最近需要静养。”
“公司的事情我会帮你盯着的。”
夜肆年略有些夸张的拍着胸脯保证,让虞清舒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些天,江闻璟也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真的没事,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她抬手打趣,轻轻把手搭在夜肆年的手臂上。
“三哥说另外那个女人的情况,他会留意的。”
“而且不论发生什么,你的哥哥们会保护你的!”
两人笑闹了几句,夜肆年才收敛了表情,小心的坐在了她的床前。
亲人之间的感情,总是血浓于水,让人动容。
但她的岁月静好,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虞清舒出院的时候,熟悉的人和车就停在医院的正门口。
看样子,他是知道夜肆年的车没有停在医院的地下车库。
“阿清。”
离着老远,虞清舒转身就要走。
却被江闻璟两步拦住了去路。
他唤了一声眼前人的名字,只得到了一个冷漠的眼神。
“阿清,我知道,这一切都与我有关。”
“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闻璟的样子快要低到尘埃里去。
可那又怎样呢?
机会,那段婚姻里她又给了他多少的机会?
“江总,道歉有什么用呢?”
“被你杀死的人,不是道歉就能活过来的。”
虞清舒的眼神暗淡,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因为心死。
江闻璟听到这话也是一滞。
被他杀死的,是她的孩子,亦或是她内心里那个为爱孤注一掷的傻女孩。
不重要了。
“阿清,我不知道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