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被自己母亲用胳膊肘戳了戳,虽然不情愿但是脸上还是扬起了一抹笑:“是啊,嫂子你好好休养,网上的那些视频不用担心,我门会帮你哦的!”
看着江暖笑眯眯、拍着胸口承诺的模样,虞清舒秀眉高挑,带着几分戏谑。
江暖和李雪梅两人很快一前一后的出了病房,虞清舒看着门口的方向神色间的讥讽意味越加浓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刻薄、刁钻的李雪梅和江暖居然还有这么一副待人亲和的面孔。
“江总,你母亲和妹妹都走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夜伍月抱着胳膊,神色不虞。
江闻璟蹙着眉看过去,夜家人对他的敌意甚至都已经懒得掩饰了:“不必赶我,我会走。”
语毕他悄悄抬眼看向虞清舒,眼神带着些许小心翼翼。说出去可能别人都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的江闻璟竟然也有一天在面对别人时会这么小心翼翼的。
“她,你们要怎么处理?”江闻璟问。
夜亓舟目光在白莹的身上流转了一圈,眼底寒芒乍现,反问道:“江总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没等到江闻璟出声,夜肆年倒是先冷笑了声:“他能怎么处理,带走或是报警呗。”
白莹闻言如同死水一般的眸子里又升起了几许光彩,交给警察吗?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啊,至少呆在监狱里她是安全的啊,在夜家的人的手上可就不好说了……
“呜呜呜!”白莹再次挣扎着起身,双膝跪在江闻璟的面前,眼神之中带着祈求之意。
“想让我给你报警?”江闻璟半眯着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莹。
白莹眼睛一亮希冀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忙不迭的点点头。
“呵。”江闻璟轻笑了一声。
白莹以为自己终于要得救了,结果没有想到江闻璟的下一句话却将让她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坠到了谷底。
“做梦。”江闻璟的语气逐渐凌厉起来,“就凭你屡次三番伤害阿清这一点,我就不会让你日子这么好过的。”
白莹的眼角不断有泪水流出,眼神里带着恐惧和难以置信以及绝望。
“把人给我。”江闻璟目光朝着夜亓舟看去。
“不可能。”夜叁白一口回绝。
“痴人说梦。”夜伍月眯着眼睛冷哼一声。
“真不要脸。”夜肆年语气不善。“人是我们找到的,凭什么要给你?况且,交给你然后在继续威胁我家舒舒的安全吗?”夜肆年周身的气息都冷凝下来,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眸盯着江闻璟。
“伤害阿清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江闻璟声音掷地有声,神情严肃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呵。”一声轻笑声突兀的响起。
循着声源看过去,看到了虞清舒面上没有来得及消失的笑意。那笑容里像是夹杂着许多东西,有嘲讽有无奈还有释怀。
对上江闻璟的目光,虞清舒唇角带起了抹轻笑。她摆摆手,“抱歉,不是故意笑的。”
“只是觉得江总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咨询一下是否得了什么情感障碍症。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对前妻抱着这么深的执念的。”
可不是吗,当初把她的一颗真心踩在脚下践踏的是他,如今离婚桥归桥、路归路以后突然就像是中了什么毒似的,一副爱的死去活来的模样。还说什么伤害过她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可是当初伤她最深的,不就是他江闻璟吗?
虞清舒的心就像是一块摔得稀碎的玻璃,亲人和朋友一块块小心翼翼的捡起来粘连好,但是裂痕已经存在。
“哈哈哈。”夜肆年没忍住笑出了声。
本来他还有些担心虞清舒会心软,没有想到她怼起来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字字句句都是刀子。
看着江闻璟苍白了几分神色和眼神里明显的受伤,夜家几兄弟都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如果说这话的人是夜家几兄弟,那么江闻璟还有话可以抵回去,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虞清舒。江闻璟张张嘴,回想起从前的那些混账事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他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遮挡住了他眸中的哀色,唇角却带着化不开的苦笑。
是他活该的,虞清舒的冷漠也是他应该受着的。
江闻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出的病房,也许是他是在受不了虞清舒那冷漠中带着讥讽的神情,也许是他实在是被胸口的钝痛折磨得无法保持站立。
临走前,白莹像是疯了一般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江闻璟的脚边,嘴里咿咿呀呀的恳求着什么。
那是她唯一生的机会,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被她抱着腿的人只是不耐烦的踹开了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病房的门打开又再度关上,白莹恍惚间好像也看到了自己的生门一点一点被关闭。
“哼。”随着江闻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