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发,吻上她的额头,“我陪着你。”
念影蹭在他怀里,没有再出声。
一夜未眠,不困倦是假的。
阖眸片刻,她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午后,醒来时,月沉吟还未离开,也没入睡,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念影微微一动,便听他问:“好些了吗?”
她抬起头,主动在他侧颊印下一吻,柔声:“我饿了,你做点心给我吃。”
“好。”
走出房门,月沉吟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顿步,朝里看去。
念影披了外衣,刚将窗子推开。
她微微仰头,视线看向那院墙上的雀鸟。
仿佛是当年在无垢山的初见,似清冷之月,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
这人是他的了。
从前,以后,都是他的。
月沉吟凝望许久,这一望,将那还压在心底的火都散了去。
这天夜里他一上榻,念影就出了声讨饶:“今夜……缓缓,可以么?”
他没有说话。
但,解衣的动作未停。
念影重复上一次的话:“回了月冥城,我补偿你,行么?”
月沉吟低声笑了笑,“不知夫人想如何补偿?”
念影轻轻搂住他,附在耳边说了一句简短的话。
她是懂拿捏的。
言毕,她问:“成么?”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最后半松了口:“一个时辰,我缓着。”
话说着是好听的,可到了不能控的地步,如何能缓得了。
只是对比前几天,好受多了。
念影终是能在夜里睡下,次日天朦亮便醒了觉,身上也不再那么乏倦。
月沉吟已经离开了。
她试着往外走,手一推,那院子的门就开了。
还是装病奏效。
只是这回奏效,下回便不一定了。
念影随意走了一圈,没有见着其他人,便又去了后山,从那熟悉的地方挖了两坛酒出来。
她到了小竹舍,才见里边坐着个人,正在独自喝着闷酒。
是萧阳。
“师兄?”她轻轻出声。
对方朝她看了眼,淡声道:“一起。”
念影坐下,将手里的酒给他分了一坛。
两人一杯一杯的饮下,却都无话可言。
直至酒坛见底,萧阳才再启了唇:“还要么?”
“受什么刺激了?”念影问。
他摇头,“没,就是很久没来这儿喝酒了。”
念影没有拆穿他,便又去挖了一坛。
只是她不敢多喝,寻了个理由就要离开,萧阳也没多说,只告诉了她一句月沉吟在画室。
她从后山离开,便就去寻月沉吟。
画室安安静静,他不知是从哪里折来了一束狐尾百合,摆放在窗台。
听得脚步声,他动作顿了顿。
“过来。”
嗓音微涩,声调很低。
念影站在门口未动。
“念念?”他朝她笑了笑。
念影迈过门槛,走进,并将门关了起来。
月沉吟低眉浅笑,搁下了笔。
念影缓步走近,望着那案桌上的画——
一如既往,是栩栩如生的梅花,颜色各异,种类各异,甚是鲜艳。
“花朝颜。”
月沉吟侧眸,勾起她的下巴:“给我的解释呢?”
他语气十分温和。
念影被迫仰起头,神情淡淡:“我不会再见他,这件事情了结了,我也不必再耗精力看护小迟。”
“嗯,继续说。”
“我知道你能办到,我知道除了灵渊还有一人可以,但我不希望你去找那个人。”
“你求的是我只在你身边,而我求的……”她喉中苦涩,声音发哑,“是你别再和魔界那边有任何牵扯。”
月沉吟不禁一笑。
“所以你就让我看着你与他同行,日夜相处?”
“你觉得我是这种大度的人?”
“……”
念影道:“至少,他没有站在神族对立面,这对我而言是好事。”她又重复说辞,“我说过,此事过后,都听你的。”
月沉吟神情仍旧冷淡:“你不觉得现在说这话太迟了么?”
念影抬手搭上他的双肩,踮脚,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月沉吟不为所动。
念影凝视着他的眼睛,轻道:“我是你的妻子,我爱的是你,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这会儿他将她略推了推,“别来这套。”